“我就不喜欢他!不喜欢知章!还有那个女的,讨厌死……得不行!”胤禵把字噎了回去,气得拿拳头捶大腿。
“跪下来好好反省!”
婉绣看着这所谓打不得骂不得的孩子,气得指着墙角去,“等知道怎么说话了再过来,再好好解释这两件事。”
两件?
“儿子冤枉!”
就算是屋子里角落受罚,可对从未被正经罚过的人而言是极落面子的事!胤禵丹田一沉,整个人歪了过去抱着婉绣的腿大哭起来,“额吉不疼我了!”
“你们都不疼我了!”
“爷怎么这么可怜啊!”
“汗阿玛!你的宝贝儿”
胤禵撒泼似的仰头大哭,拳头狠狠地揉着眼皮,细皮嫩肉的两下就红了。婉绣挑眉狞笑,甩下一句狠话起身就出去,“哭,没把你汗阿玛哭回来就别停。”
直到门前还吩咐一句,“你们都给本宫看好了,哭少了一下你们就挨一个板子。”
说好的额吉最心软呢!纳克出骗人!
胤禵心里拔凉一片,对着门处诚惶诚恐的奴才拥趸下背身离去的身影,他抽噎了两下,哇的一声真哭了!
“汗阿玛!”
这一声的悲怆,宛如千古绝唱!
婉绣走到了廊角处停了步,听着里头越演越烈的哭声,眉眼直跳。要不是她笃定胤禵顽劣,针对胤祥,只怕都要动摇心思。
以为真误会了他!
像身后的圆枣,她听着哭声就觉得头皮发麻,要知道这些小主子们从小到大在主子跟前都是很听话的性子。纵是六爷和九格格,都是不敢玩这些脾气的。可古往今来小儿子大孙子,这么两个人都是女人的心尖肉!
这会儿气头上没什么,可她家主子对皇上不也是一样的?回头想起来了,一心疼指不定又是她们要遭殃!
“主子,十四爷这样怕是会坏了嗓子,要不让奴才去劝一劝?”
“怎么劝?你是要陪哭?”
婉绣戏谑的回身看这个连面子话都说的拙笨的圆枣,“还是比谁哭的更厉害?”
“园子里的花儿该浇水了,奴才先告退。”圆枣低下头,忙不迭的要离开。
主子身边的姑姑都不讨好,奴才们也都学着装做傻子。任凭里面的大爷在地上撒泼打滚,也都缩着脖子装起小鹌鹑来。就是大爷身边的书童奴才,也顶多抹了把虚泪,期期艾艾的跟着哭一哭就顶天了。
可不得不说,园子里迎来半年最热闹的时候。
有两个格格路过想着过来和德妃娘娘请安,现在院门都不敢进了。畅春园一向清净,最热闹的都是书社画圈以内,与其截然相反的则是德妃娘娘的无二斋。
虽然听不清楚,但是隐约察觉不对的八旗格格脚步一滞,“怎么人都杵在那儿?”
“……”另一人皱着眉头思索,轻扯她袖口附她耳上低语几句。
听者恍然大悟,低着头往外走去,直到几十步后才听着那么一句喟叹声传来,“娘娘这样吓人,爱兰珠怎么竟说瞎话!”
“那可是未来……”
这一恰巧的小误会默然的在年轻格格里传了开来,只是大多人并不知道,就连婉绣也是后来在花儿八卦时候听到一耳朵,但木已成舟,她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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