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和蜜糖过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着她们就在宫里玩也没意思,索性就跟额吉一起出宫转转。这几日可能有些麻烦,就劳烦额吉多担待些了。”
婉绣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准备的小盒子收好,“这里头都是玛法爱吃的坚果,也不晓得他老人家吃不吃得动,都备了些。”
“好,都好。”
说是坚果,自然还有其他软和好嚼用的吃食,都被黏在身边的果糖一把抱住。她抬着那张稚气未通,带着婴儿肥的小脸道,“额吉放心,我会亲自拿给翁库玛法的!”
“好。”
蜜糖见此也有意要去,只不过她打算不像两个小的,过去请安说说话当天就会回来。
婉绣听了直点头,只是对着喜塔腊氏笑了笑。
事实上,这道笑意并没有什么。
但是喜塔腊氏拉着三个外孙女进了自家小府院的时候,整个院落的人都惊住了。
后院里歇息摇扇的额参得知后,惊得连忙站了起来。身边的奴才吓了一跳,“老太爷您慢些!”
“没用的东西!公主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额参将摇扇一折,直接把那奴才的身上砸了过去,“走到哪了?”
那奴才也是一脸冤枉,却不敢辩驳,“奴才见着公主们进来,就跑着来了。有福晋在,估计会在前院坐一坐再进来。”
所以您老人家就请慢点吧!
额参算有些不舒服,但他这几天精神好了些,又躺了大半天了。气势如虹的抬脚就往里间走去,“快给爷更衣。”
“好好。”
“还有这头发。”
额参揪着他那条花白的长辫子,又细又老的,他看得直撇嘴,“爷是不是还有发油?”
“老太爷,您头发抹了油,回头怕是不舒服!”
额参身边的老奴才年纪大了,除了一个在院子里守着,其他都送去养老或是□□笑的去了。如今伺候的几个都是被□□出来的年轻人,他心里累得慌,却又说不得。他张嘴这么一句,脑袋上便砰砰两下砸了下来。
“会不会说话!”
“……不会。”
“蠢东西,拿铜镜来!”
额参也知道他那点子白发不经折腾了,索性让人支着铜镜来将白发齐整的重新梳理一遍。其中有两根发黄的,他抬手想拔又忍了忍将其埋在了白发下。
等喜塔腊氏叫人去和额参通汇的时候,额参已经精神抖擞的进了正厅。
喜塔腊氏大惊,“阿玛,您怎么自个儿过来了?”
“哼。”
额参仰着头,细微的哼了一声,那双来之前用茶水熏过的眼睛眨了眨,朝着正中的三个小公主行礼,“奴才给”
“翁库玛法!”果糖小腿迈前,拉着额参的袖子,“你是翁库玛法吗?”
“诶,诶。奴才是,这是十二格格?”额参老脸一红,他瞧着面前这个软嫩的小丫头,心尖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蜜糖见过翁库玛法。”
“芽糖见过翁库玛法。”
两个大的站在后面行礼,蜜糖上前去搀扶着额参的臂膀,“额吉惦记着翁库玛法的身子,特意让咱们来给您请安来着,翁库玛法快坐下。”
“不敢当,不敢当!”额参连忙摆着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