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启和白音对视一眼,要说以前他只是想着出海捞金过个闲富人自立门户,而今却今非昔比,只想真的为家人,为玛莎拼一场。
男人家谁没有个抱负?
年轻刚去军营的时候,确实是为了躲婚,但也有着想要博一场富贵的想法。可惜富贵难求,命也只有一条,阿玛压着他不让上战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营里熬着不是办法。他故意闹了一场,给阿玛惹了小麻烦后顺势离去,也是想着让额吉为他出口气而已。
直到他出海,认识了白音,又入了官场,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莫大的转变。
府里还有个抱怨满身力气无处用的阿玛在,怎么也不能让这次机会溜走!博启心里想着,他拉着缰绳将马儿转了方向,“你何时进宫?”
几年的兄弟不是白当的,白音豁然一笑,“你来了就进宫。”
博启眸色大亮,腿上用力一夹,踏马离去,只留他高声应道,“等我回去洗尘,明日就来!”
“好!”
圣旨并无对外声张,博启也没有惊动旁人,府里人更无一知他提前回来的消息。
次日,两人匆匆进宫,正巧遇到了兵荒马乱的场景。
也让博启在多年后,见到了婉绣。
婉绣安静的过了一段养胎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有些沉闷。以至于纳喇氏和郭络罗氏盘算着自己带东西过来,占了永和宫的一处地方聚一聚。
郭络罗氏第一眼瞧去,“我就说不用来了,你看人气色养的真好,白里透红的比谁都好看。”
婉绣摸着脸颊,她轻笑着,“你们成天的吃香喝辣,还要挖苦我天生丽质不成?”
会不会说话!郭络罗氏眼神不善,闻言回头看着纳喇氏。
纳喇氏哪里顾得这些?她指挥着宫女将本子等放在矮几上,争分夺秒的上了炕边便开始忙活起来。
“怎么回事?”
戴佳氏挪步在婉绣身侧,她低声解释,“是大阿哥的婚事,惠妃拗不过大阿哥,所以把婚事提到了年底。”
看来大阿哥真要领兵了。
“皇上也答应了?”
“大阿哥都答应了,不过惠妃气不过,还是躲着不去见。”
“这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是老五敢这样做,本宫先送他几鞭子再说!”郭络罗氏忽地插道,她语气里满是煞气,乍一听凶狠极了。
戴佳氏很是当真,她听了之后脸色也白了白。
郭络罗氏去钟粹宫是常事,只怕和戴佳氏还有些旁人不知道的。婉绣不去想,却忍不住的笑,“五阿哥要是真这样性情,你只怕高兴的拍巴掌都来不及,哪舍得抽他?”
想想自家斯文有礼的大儿子,郭络罗氏生生被噎了口气,气的白了婉绣一眼,“四阿哥要是能跑得过五阿哥的马,你怕是要放鞭炮了!”
胤禛聪明,读书刻苦也是众人皆知的。可唯独在骑射上,只要沾了马,成绩都平平无奇。
婉绣琢磨着和早年摔了一跤引来的,她听了心痛,登时对郭络罗氏不顺眼了,“听说五阿哥最近学业进步,蒙话磕磕碰碰的,总算说的开了?”
郭络罗氏心里一刺,糖包放给皇太后之后她喜得阿哥。在皇上的允可下,她几乎是将其亲自抚养长大。她嘴上有时候卖乖,但是胤祺也在她心里极重,也很争气。只是人无完人,哪样都好的胤祺就是在蒙话上很不感触,皇太后对此不是没有意见。
这句话几乎就在她心口上戳着!
“人有长短,至少五阿哥知道勤能补拙。可不像六阿哥,日日都想着法子溜出去,闲着就知道和妹妹们玩耍,可真是兄妹情深!”
“你!”
……
戴佳氏把头低的不能再低,她头一回看到这样赤红着脸互相撕扯痛处的德妃和宜妃。兴许是两人交好,许多事情和心事是旁人无从得知的。偏偏她们信口张来,激的言语越发鼓动起来。
德妃可是六个月的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