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我吃得挑,还怕亏了孩子。”
婉绣想到白白胖胖的六格格,她想到自己最近也挑嘴,竟有些掩不住的欣喜,“今日怎么没看到六格格?”
“晨起和太后闹了一会儿,如今还在侧殿里睡着呢。”郭络罗氏对女儿似乎格外放心,她慈爱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这一胎鼓的更厉害,想来也是个白白胖胖的。
婉绣觉得有些可惜,她闲着说起自己挑嘴的毛病。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郭络罗氏因为自己有过经历,所以听得格外认真还偶尔道两句建议出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直到保安出来寻人这才叫停。
“家宴结束了?”
“还在里头呢,是十一阿哥想娘娘就出来了。”安佳氏抱紧要伸手求婉绣抱的保安,“太子说还有学业要忙,就等改日再来看娘娘。”
左右把保安送回来,婉绣也就放心了。
那块毓庆宫不大,到底住多了意思就不对了。婉绣不着急走,她伸手将保安抱住,“太子看着似乎又瘦了些。”
“可不是的,方才佟贵妃才说了太子既要顾着学习又要照顾弟弟,实在劳累得很。太子听了只管笑,说十一阿哥吃像好,所以才要好好待着。等下回求娘娘多放十一阿哥几日,带回去就着饭吃自然很快就长肉了。”
真当小家伙是入口的团子?婉绣无语,却忍不住的发笑。
反是郭络罗氏撇嘴,“就她事多。”
不关心的人,婉绣不去花心思去理论。不过在心里默默的记了一帐,心情极好的她这才起身来准备回去,安佳氏自然地把保安抱了过去。
保安对她还是比较粘人,婉绣猜想胤礽昨日估计没有睡觉,她思绪着出了院子就看到代亲王福晋和塔娜格格。
塔娜见了婉绣,眼睛一亮,忙不迭的上前请安。末了,她眼神在婉绣和保安之间游移。
这样的行径实在没有规矩,代亲王福晋见郭络罗氏脸色一沉,她吓得急忙前来告罪。塔娜毕竟不是三岁孩子,随便捏揉着就能揣走。代亲王福晋直接捏了她后腰软肉,让她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郭络罗氏觉得塔娜怕真是个傻子,拉着婉绣的袖子大步往前走,嘴里更是好言相劝,“这丫头疯疯癫癫的,咱们以后看了可要离远些。”
这么说着实在不放心,她摆手让贴身奴才过去,叫塔娜在后院里罚站。
婉绣没有阻止,“我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人,听说是小的时候魇着了,神志也是浑浑噩噩的。”
“你怎么会见到这种人?”
“哪晓得?她见了我就扑过来,问我阿玛又问我姓氏。”
真是傻子了,郭络罗氏有些唏嘘,“后来呢?”
后来还怂恿她进宫为奴,婉绣也是因此才想起自己包衣为奴的规矩,和家人闹起来。当时那人疯疯癫癫的,被家人抓回去时,还乔装打扮的嚷着要去做大事。可惜不多久,人也就没了。
当时闹得那家人面上不好看,丧事也是草草了事,恨不得叫人不知道有这人的意思。
时间长了,婉绣也就忘了。婉绣当年没来及问出什么,如今只觉得越发古怪,她自然不能说进宫的事,便将话题岔开,临转角的时候回头一看,并将心神分了出去。
只听塔娜颇不耐烦,“不就是做梦么?用得着这么较真啊!”
“做梦?”福晋气的快要吐血了。
“平时就够糟心了,做梦都不能随心所欲,你”
“啊疼疼疼!你松手!你”塔娜被福晋捏的后腰疼的脸皮都快抽筋了,她白了脸,一巴掌将福晋的手打了回去,“你这女人什么毛病啊!”
“你不是做梦么?我就让你醒一醒,看清楚我是你嫡亲的特合莫!你一个格格注意点规矩,不要跌了咱们草原儿女的脸!”
“你有没有文化啊!做梦和疼不疼根本没有关系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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