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好,睡得香,精神饱满,满面春风的和几年不见的喜塔腊氏见面。
喜塔腊氏的记忆中,她家绣绣还是那个在乾清宫刚站稳脚跟的女官。乖巧青涩,模样虽好,却是团子似的可爱。
却不想如今都是做母亲的人了!
喜塔腊氏未语先哭,婉绣看的心酸,鼻子也觉得酸酸的,只是她眼泪还没框满,喜塔腊氏又切切的抓着她的手道,“别哭别哭!绣绣都是做额吉的人了,现在可不能哭了!”
迎着喜塔腊氏那心疼又欢喜的目光,婉绣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她低下头自袖口里卷出一张秀帕抵在鼻下。
这是晨起时刘嬷嬷给的,说她约摸用的着。
等了一会儿,婉绣这才缓过神来,她抚着肚子笑道,“这孩子也是乖巧的,悄不声就来了。还是御医来把脉才定了准,不然还生怕出了差错。”
有了经验之后,在加上身边的能人多了,婉绣的小日子几乎就是头等大事。
上个月虽然也像是之前一样,只有星点的时候,婉绣便留了心眼。她日常里吃穿稍加留神,刘嬷嬷等人也心领神会的等到这个月的月事还未来,这才有了肯定。
喜塔腊氏闻言心中一动,“御医把脉?”
“我瞧着有七八分,就和皇上说了。”定时把脉的太医也说了有喜,不过为了慎重,婉绣当时压着罢了。
“好,额吉的乖绣绣长得好,命也好,定然不是那些人能比的。”喜塔腊氏拍着婉绣的手心,这手细嫩嫩的,竟然比幼时还要滑手。
自家的女儿,至少衣食住行是不差的。
喜塔腊氏看着婉绣那红润的面颊,觉得自己劳累了半辈子,什么苦都不算了。
“额吉说得什么话?您可是当家主母,哪里用和她们计较?”婉绣心知是府里的一些糟心事,不过想到那些被喜塔腊氏压到她和弟弟七八岁才渐渐有的庶出弟妹,并不觉得能奈何喜塔腊氏半分。
虽然说她当年进宫是无奈之举,可说到底都是自己作为包衣家的女儿该做的,婉绣并没有什么埋怨。只是她如今机缘有的富贵,却也不是让她们白白享受的,至少不能惹了她额吉的不痛快。
喜塔腊氏听得女儿一心向着自己,她只觉得心里头猛地落泪,她心头暖暖的,面上也尽是笑意,“不用担心额吉,倒是你。这宫里贵人多,你平日里还是小心为上。”
“放心吧,我很少出去走动,不过也有几个交好的。你方才请安的惠嫔,也时常过来。”
说到惠嫔,喜塔腊氏想着她方才落落大方,浅笑安然的模样不由想起一事。她点头,“可不是的,我去的时候正巧和请安的五阿哥错开了,实在遗憾。”
婉绣莞尔,“五阿哥是极孝顺的,请了安就要去上学。遗憾说不得,等会保安睡醒了,定要你看个够。”
喜塔腊氏闻言喜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婉绣见此,不慌不忙的又道,“太子听闻你要来,直说要你多留一会儿,他晚些来的时候见见你。”
只是想确定宫外消息真伪的喜塔腊氏一脸震惊,她有些无措的抚了抚衣裳,“真的?”
“额吉若是不愿”
“能见太子,哪有什么不愿的?”喜塔腊氏见婉绣竟然还另有打算,连声阻止,“你阿玛平日里牛气得很还不曾见过太子,我如今沾了你的光,自然要见。”
婉绣当初没有一口拒绝,就是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她笑了笑。
做女儿的,不想要母亲和一个孩子行礼。可对一个包衣而言,被太子记挂着亲口言说要见一面,却也是无上的光荣。婉绣心里矛盾,直到喜塔腊氏断口要见,她倒是松了口气。
说过这些,喜塔腊氏又将自己带进宫的物什拿了出来。
都是些不太打紧的小东西,但都是婉绣极爱的。还有几样宫外的小首饰等,样式很精致。
镂空制的蝶玉兰很是好看,根本藏不住东西。
喜塔腊氏带的东西挑不出问题来,也都原封不动的送到婉绣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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