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
“恩,那个叫什么?”婉绣一下子忘了名字,看向知春。
知春瞧着三位贵人答应的模样,暗地里好笑,“紫薯丸子。”
“对,这个好吃。”婉绣意犹未尽的想起了那滋味,她挑眉对上众人的目光,神态自若道,“天也冷,咱们晚些一起吃锅子吧!”
郭络罗氏见她吃得香,手速极快的把最后一块荷花饼拿去,咬了一口。
“你还要吃?”纳喇氏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来。
婉绣身形纤瘦,身量也不是很高,十几岁的脸仍有些稚气。分明是个窈窕淑女,却不想是女中豪杰。
郭络罗氏吃了荷花饼,也被勾起了馋虫,“好阿!吃锅子暖和,再要两壶酒!”
婉绣眼皮一动,她语气微妙,“我不喝。”
郭络罗氏本就没有其他意思,偏偏婉绣这样谨慎,反引得发笑忙点头,“你不喝。”
“多点些肉。”婉绣认真的看着郭络罗氏手里的饼屑,反正就有她们几人,她也不担心自己的小气模样遭到笑话。
郭络罗氏自然是一口答允了她。
陈答应坐在最外侧,她坐姿端正好看,望着几人你来我往的。知道越好了午膳,她脑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嘴角轻扬着默默地收起了纸张。还想说两句的纳喇氏默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纳喇氏并不看重口腹之欲,但是难得大家一处热闹,她这个东道主便点了头。
郭络罗氏答允了要多吃肉,自己出钱点了牛肉等,酒还是点了两壶。纳喇氏也觉着喝酒暖身,尽兴也好。陈答应文静的点头,表示自己也可以浅啄两杯。唯独婉绣不愿意同流合污,自顾的下锅子,吃的热火朝天。
期间不论郭络罗氏怎么逗她,都不肯抿上一口。
陈答应见了有些奇怪,虽不曾问却实在好奇。酒劲微醺的郭络罗氏见此一面撒着银子叫肉,一面欢快的说着婉绣的糗事。
这件事情在行宫之中的嫔妃眼里早已知晓,就是郭络罗氏这里不说,保不准博尓济吉特氏等人不会言语说笑。婉绣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咬人似的吃肉。
一顿饭下来,纳喇氏动的最少。郭络罗氏见婉绣没有停下,有意想要争两下,最后发现还没有斯斯文文的陈答应厉害,一时感叹颇深。只是最后宾主尽欢,也不多计较这些。
婉绣吃饱后觉得有些撑,又懒得动,倚靠坐了半响后才起身离开。
屋外的天格外煞人,知春忙着给婉绣拢上氅衣,捂上暖手炉后这才掀开棉布帘的一角。凌冽的冷风刮得脸上生疼,婉绣捂暖的身子都忍不住瑟缩一下。屋里头太暖了,她出来还是觉得太冷了些。
原本想在院子里走两步消化一下,婉绣的脚已经自作主张地往屋子里迈去。
圆枣和杏仁把热水点心都准备好了,婉绣只是捧着杯子捂手,临温了才喝了躺上床睡去。这一觉又是两个时辰,婉绣躺在上面舒适的起不来,一张脸绯红,眨着朦胧困意的眸子。
“主子再不起来,奴才都要叫您了。”知春拿着热布巾过来。
婉绣捧着捂住脸,热气氤氲的熏着,她顿时清爽过来,“叫我做什么?”
“这都酉时了,主子若是还睡着,只怕夜里该颠倒了。”知春犹有些庆幸,她生怕自家主子真的睡多了会引起不适,好在自己醒过来了。
“原来酉时了。”婉绣恍然。
知春点头附和,却见婉绣忽地摸着肚子揉了揉,眼睛俏皮的瞧着她眨阿眨,嘴皮子几乎不假思索,“怪不得都饿了,你叫膳房做一碗拆鸭烂肉面。”
“…是。”
“还有上次的玉米蒸饺,那个好吃。”
京城的气候更严峻,婉绣回宫后就躲在屋子里。一开始是有人缠着她,只因婉绣回来的路上太过打眼,宫里宫外的一些人看了自然不喜欢。婉绣索性就躲在院子里,哪个都不说不见,一副就此把这年冬日熬过去的姿态。
可冬日里最易养膘,就婉绣这不是坐就是躺的模样,指不定开春后身形大变。
知春看的一清二楚,婉绣有些心思,却不会妄自菲薄。钮妃大喜,婉绣并不记挂吃醋,反而因此挡住许多注意和打探后,当日还特特的多吃了一碗饭。
怎么就吃得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