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宫里这么不太平,康熙都做主把她丢在一边,那她不如听话点,惜命些,躲在一边等风平浪静再说。
模样难看也没什么,安全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想着,婉绣心安理得的躺在了床上。太医过来的时候,她也病殃殃的不大精神。
喝了一天药,醒来后喉咙还发炎了。
婉绣只觉得浑身难受,万千只蚂蚁在身上搬家,明明有疏解的方法却要被迫忍耐,养病反而养出了一肚子火来。
她不敢写字,恐留下什么,最后捧着基本花艺的书卷着看。经此一事,婉绣对于的异能力也有了打算,她还是太弱了!
心智算计,她比不上。可如果花草为她所用呢?
婉绣经事太少,又处境卑微,家中在宫里也不过让她偶尔有些小恩惠。但凡出了事情,即便收到风声,可天子眼下谁敢枉动?
最多的,也就是个小宫女在她事后隐晦的暗示几句罢了。
受人挨打,婉绣不甘。
就算她自认要做傻子,可谁想完全被动。
宫中发作了一等奴才,掌事儿的也替换了不少下来。婉绣养了两天,嗓子依然嘶哑,但差事还是要做。
司账俗事紧靠婉绣一人支撑,妙竹妙菱两人偶尔也会帮忙算账,婉绣事后再去检查确定一番。可即便如此,婉绣仍然头痛不已。
“这是又没睡够?”
殿中人都被打发出去了,婉绣轻摇头,只听康熙叹了一声,“起来吧。”
婉绣缓缓起身,偷偷地看着他。
“想说什么就说,望着朕做什么?”康熙两手紧握身前,他神情平静,叫人看不出丝毫喜怒之色。说起来,那日她也并未见到他有半分怒色。只是三言两语的嘲弄两句,便打发了。
这么会想,自己战战兢兢的未免太过胆小,婉绣抿唇,“皇上不生奴才气了?”
“朕气什么?”
“气奴才愚钝。”
“哦,怎么个愚法?”康熙挑眉,挑起一分兴味的笑意。
婉绣老老实实的耷拉着头,闷声道,“皇上这么问,奴才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哼,没出息。”康熙冷声道,婉绣想要反驳他却又来了一句,“跟了瓜尔佳氏这么久,倒学不出半分狡猾。”
主子不忌讳,她可不能真的缺心眼。婉绣又听到这样的话,一点都不沮丧反压低了头,“皇上是气奴才不狡猾?”
康熙哑然,兜了一圈还记得这么清楚,当真是小女子肚量。只是这点小肚量脾性和小聪明,此刻他反倒更喜欢,也耐下心来,“是高兴。”
“嗯?”婉绣抬头。
康熙忍不住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婉绣临走前,纠结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奴才斗胆,司账尚缺一席。奴才无能,实在分身乏术。”
包衣小选每年都有,今年的奴才一应都进宫来,若是动作快的都被各宫主子看好备选了。若不是底下出了岔子,乾清宫根本不需要顾虑这些问题,康熙也压根不想这些小事。事情才过去了不久,顾总管也是小心谨慎的不敢触了主子眉头。
所以说,婉绣也真是勇气可嘉。
想起此事,康熙面色阴沉了些,他心疼皇后和子嗣,更是恼怒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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