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下来抱项羽去浴室洗澡。
虽说小区就有个很大的宠物店,从美容美发到洗澡剪指甲,各种服务一应俱全,但怀央得空还是喜欢自己给它洗。
她很喜欢这种跟动物亲近的感觉。
宠物和人不一样。
宠物是你只要对它好,它一定会终身认你是它唯一主人的生物。
半个小时洗完,又帮它吹了毛。
项羽从浴室窜出来,到主卧落地窗前铺着的白地毯上挠来挠去。
好像说狗不喜欢自己身上沐浴乳的味道,所以洗完澡总会在沙发、床或者地毯上磨指甲。
项羽也不例外,每次给它洗完,它总要在各种东西上扒来扒去。
怀央走过去抓它,它又从地毯跳到旁边的灰色沙发上。
怀央无奈,叉着腰站在它面前,看它跳来跳去。
卧室里没开灯,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照进房间,散落在白色的地毯,灰色的沙发以及身后铺了米色被子的大床上。
然后,怀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没再管身后的项羽,她转过身看了眼身后的床。
从枕头到被子,再到床单,无一例外的淡米色。
她嗓子咽了咽,往前几步,绕过床尾去开衣柜的门。
最上层,放了两三套换洗的床上用品,也都是米色。
怀央握着衣柜门的手微颤。
几秒后,她压上柜门,扭回来,第一次很认真地打量这个屋子。
除了落地窗前的白色地毯和淡灰色单人沙发,床上米色的床单被罩外,床尾的桌子上甚至还放了安眠香薰。
那个香薰来的时候就有,有时晚上她忘了开,第二天早上醒来,也会发现是开着的。
现在想来,可能是温九儒。
怀央靠在身后的衣柜上,垂着头想。
难怪她从来没有在明河公馆认过床。
可能是缺乏安全感,她认床一直认得很厉害,夏琳以前经常吐槽她,说她认床这臭毛病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带的。
难为死人,每次去夏琳家都要翻到半夜睡不着,麻烦夏琳起来给她换床单被罩。
非要换成她常用的米白色,她才能勉强睡得安稳。
因为这个事儿,夏琳一直说她有公主病。
环境熟悉,她才会入睡快。
但在明河公馆,几乎是在来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睡得很好。
这间主卧的装潢和她在宾大的那间屋子以及自己那套老公寓的卧室,用了形似的家具和摆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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