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年一愣:“里正叔此话何意?”
里正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霍仲年只觉面前人影一闪,叶不为出现了。
出指如风,迅点了他身上两处大穴。
霍仲年顿时手脚一麻,浑身使不上半点力。
他张嘴想质问,却现喉咙里不出任何声音。
霍家其他人正在霍老太房门前哭天抢地。
“娘,你不要做傻事啊!你快开门啊娘!”
“娘!自从大丫走后,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大丫哪里知道娘的心啊?娘你真是太苦了,大丫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该回来的啊!”
突然看到一群人无声无息地簇拥着霍仲年走进来,竟然没有出一点声音,他们哭声一顿,呆住了。
这情景咋看着那么诡异?
“鼻涕爹,说话!”里正打了个手势。
大鼻涕爹来到厢房门前,“娘,我是仲年!出来吧,别演了!”
那声音,几乎跟霍仲年的一模一样!
鼻涕爹是村里的外来户,年少时跟人学了几日口技,说不上多精通,但日常糊弄一下还是绰绰有余的,村里知道他有这本事的人不多。
霍仲年彻底懵了,满眼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为什么?
事情的展怎么跟他谋划的完全不一样?
霍老太在板凳上站得腿都麻了,突然听到“霍仲年”让她不要演了,心态顿时崩了,“咋回事!老娘演了几个时辰,喉咙都喊劈叉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黑河村今日是死绝了不成?”
霍仲年说不出话,但霍家其他人说得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出声,“娘,快不要说了!”
“闭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老娘今日受了多大罪不!大丫回来就我一个人受益是不?咋就我一个老婆子拼死拼活地瞎折腾?你们一个个只会干瞪眼瞅着我,都做了个啥?
“我白忙活一通还不能说说了?你们这些没用的蠢货,跟黑河村那帮龟孙一样没良心!”
霍老太骂骂咧咧地踮起脚,将头从圆环里往外伸,结果脚下一滑,垫脚的凳子被踢掉了。
“呃呃呃……”
霍老太被麻绳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出母鸡下蛋时的声音。
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里正脸色铁青地看着霍仲年,“好啊!我好心好意想帮你治一治你娘,不成想你们一大家子都是一伙的?老夫我为了你,屎都没拉完就急匆匆过来了,你却又把我当猴儿耍!霍仲年,你们霍家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真当我这个里正是吃素的不成?”
霍仲年面色灰白,无力地抖动着嘴唇,叶不为伸手解了他的穴道,他大口喘息满脸的无辜,“里正,这不关我事!是他们谋划的,我也是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我霍仲年堂堂一读书人,怎做得出这种欺瞒乡邻的缺德事!”
那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要不是大家之前亲耳听到,可真要被他哄骗过去。
而现在,只觉得他虚伪透顶,委实可笑!
里正冷冷一笑指着他的鼻子,“霍仲年啊霍仲年,你真是枉读圣贤书!你这种人要是真当了官,只怕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欺上瞒下,鱼肉乡里!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霍仲年受了极大的侮辱般跳了起来,“里正!我一直在心底里敬重你!你为何说出这般贬损我的话?”
“敬重?”里正看着满脸鄙夷之色的村民,“骂我是傻里吧唧的蠢货,就是你他娘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