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靠的很近。
安桥一边听林宣云解释,一边有点走神了。
他对她的态度好像比之前更热烈了一点。倒不是说之前有多冷淡,只是对比起来,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异。
陌生感少了,更温和了。
但是都怪安礼思刚刚在那里胡言乱语。本来,就算不是刻意亲近,只正常社交也无所谓的。
但可能因为刚刚才被猜测过,时间间隔的又短,让她忍不住也产生联想。
她的视线落在林宣云的侧脸,皮肤白皙,眉目清正,鼻梁挺拔,长长的睫毛翘起,应该是比较正的那种长相。
眼睛弯弯的,眼角还有一颗小痣。又因为眼镜多了一丝斯文的气息,不笑时就淡淡的,气质清雅。
嘴唇嫣红嫣红的,也像花一样的颜色。让不涂口红嘴巴就惨白惨白,仿佛生了重病、根本没法出门的安桥有点羡慕。
因为近视,林宣云似乎习惯于戴眼镜,安桥没见他摘下来过,此刻忍不住有一丝好奇他不戴眼镜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存了鬼,这么细细的一通从上到下的打量,竟然真的让她看出了一点点见鬼熟悉感。
“怎么了?”林宣云含笑意问。
他转过头,大大方方随她打量,眼睛对眼睛。
这一下靠得更近了。
再近一点,就要碰上了。
安桥移开视线,“抱歉,我刚刚以为你脸上有东西,看错了。”
“这样啊,那谢谢了。”
林宣云笑起来,清正斯文的气息顿时又被带歪了,那点熟悉又没了,眼睛弯弯的,泪痣怪勾人视线的。
“你在想什么呢?”他随口问
安桥摇头了,“我在想你为什么会来参加恋爱百分百,你看起来不是找不到对象的人。”
“唔,这个不太好解释,如果要说,是因为我一心一意专心学业的话,是不是有点假?”林宣云笑笑,“那你又是为什么呢。”
问题被四两拨千金地抛回来,安桥牙疼,“我要是说,是因为一心一意专心工作的话,是不是也有点假?”
“我信。”林宣云一本正经的说,脸上看不出相信不相信。
“那我也信了。”安桥说。
林宣云和她对视一眼,大笑起来,终结这个话题,“你想和我一起浇花吗?”
安桥点头同意了,拿着林宣云给了她一个喷壶,和他一起浇花,根据他的指导向根部喷水。
她没怎么浇过花——她就没养过花!所有小生物小植物在她手里过不了一周,所以一向敬而远之。
也所以仅仅是浇个水,她也弯着腰,仔仔细细不敢大意。可惜今天没把头发挽起来,为了方便她顺手撩在一边。
林宣云感觉手背一热。
他低下头,安桥没发现,她一缕墨黑的头发,落在林宣云的手上蜿蜒着。痒痒的。
他视线落在手上,半天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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