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冰比呢?”
“人家是女孩诶……”
“那换个男的,向阳?”
余葵回头看了一眼向阳家大门,心虚道:“好吧,跟你最好。”
“宋定初呢,要我们一块儿跑1500,你给谁送水?”
她眼睛一闭,完全不要羞耻心了。
“给你送,给你送!”
两人的对话像极了小孩子们过家家的玩笑,时景却仿佛真的被取悦了,话筒那边传来他低沉清浅的笑声,勾人耳朵。
笑声停了,他才一字一句开口。
“我真开心,葵儿。”
就这么一句,余葵被酥得头皮发麻。
她的感官和灵魂都瞬间迷失了,察觉不到冷,雀跃膨胀成汪洋,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浸透了全身,她生怕发出声响,只能抿住嘴巴,身形却开心到颤起来,手指紧紧抓着楼梯间冰凉的栏杆摇晃。
城市另一端,部委家属院。
时景擦干头发后,便注视着铺在床上的T恤脸印儿出神。
想起余葵从指缝里偷瞥他有没有生气的样子,又不自觉笑出声,伸出五指覆上去比对,脸还不到他巴掌大。
真可爱。
想了想,他把衣服折叠,脸印儿那面朝上,从柜底抽出密封袋,扔了袋干燥剂进去,抽空保存。
然后打开手机,查看班级群里今天上传的所有照片。
女孩穿着白羽绒服,一颦一笑都有令人轻松舒展的魔力。
但凡有余葵出镜,他每张都放大欣赏半晌,又逐一保存进本地相册。
整个过程丝滑流畅,令人着迷。
直到照片都存完了,他突然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举动简直像个痴汉,比变|态好不到哪里去。
暗恋怎么会让人变得这么肉麻可怕?
少年面壁反省,匆匆把手机扔进抽屉,捏着鼻梁思考起这个注定无解的哲学问题。
只是不到片刻,那手机又响了。
不到两秒,他敏捷灵活地翻身拉开抽屉,直接划下接通键。
只是这次打来电话的,并非余葵,而是他北京的哥们儿陆游岐——
“景神,给你提个醒儿,大小姐离家出走喽,今天下午人不见了,我估摸着肯定来找你了。”
“找我干嘛?”
时景深深皱眉。
“你说能干嘛?她都快把你视作她的私有物了,你们纯附贴吧、你个人有什么动向,她肯定了如指掌。要我说,她能把气忍到现在才跑,修身养性的功夫已经算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当然……”
对面沉吟片刻。
时景不耐烦他卖关子,“当然什么、说完。”
“也有可能是在憋大招,总之你多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