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聂容昭偏头,将脸埋在崔小宛颈窝,微微喘息。
周围静得能听见两人心跳。
“剩下的,等成亲了再继续。”
聂容昭眼神已有些迷离,却还是分出一丝清明。
“哦。”
崔小宛看着他,眨了眨眼,“那你有得等了。”
聂容昭不解,蓦地抬头,“我们回去便成亲,不好吗?”
崔小宛淡淡道:“不行,还没到法律规定的成婚年龄。”
“大巍律例,女子十五,男子十六便可婚配,如今我已是十七。”
“改了。”
崔小宛打开面板,仔细翻了一遍聊天记录,“一个月前提的议案,三天前生效。从今以后,大巍子民无论男女,未满十八周岁,皆不可成婚,成婚需男女双方同意,其余任何人包办都不作数。”
聂容昭声音闷闷,“我怎么感觉这条律例是在委屈我?”
崔小宛轻敲了敲他的额头,视线下移,“所以,你确定不继续?”
聂容昭涨红了脸,忙松手往后退两步,拎起衣摆往门边走去,面上还强作镇定,“这事我有经验,冲点凉水便好了。”
说罢,他抽掉门闩,将门猛地一拉,门扇纹丝不动。
……
人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聂容昭晃了两下门扇,却还是打不开。
崔小宛在旁看着,已经笑到肚子痛,“你得先把那个阻门器挪开,才能开门。”
聂容昭这才记起来,将阻门器去了,顺利开门后逃也似地踏出厢房。
“天色已晚,早点歇息,明早见。”
说罢,一溜烟没了影。
那模样活脱像是刚从妖精窝里逃出来的唐三藏,或者是刚逃离破庙的书生。
崔小宛将门关上,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他刚刚的话。
这事他有经验?难道上次也是去冲了凉水?
她开始担心凉水冲多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屋内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萦绕在身周。
崔小宛拿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回到床榻躺下了。
当晚,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日,南苍王领着一众大臣来给崔小宛一行人送行。
到了行馆,正想开口与崔将军客套两句,南苍王突然顿住,看向崔小宛身后的马车。
“这是?”
“哦,这是江家的马车。”
崔小宛轻描淡写,“我打听过了,江家并无人在朝中任职,正好他们也有搬家的意愿,此去回京,人我就一并带走了。”
谁说无人在朝中有官职,江书先前就是三皇子伴读,之后却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