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被她瞧得不自在,撇了撇嘴,“看我做什么?你的马是被狼吓跑的,我没必要干这种事,又没什么好处。”
“啧,不过你这功夫可以,打完十几头狼居然毫发无损。”
崔小宛从狼尸上拔下一支长箭,抵在江书脖子上。
“道谢。”
“谢就谢。”
江书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捏着箭尖往外挪了挪,“多谢崔将军救命之恩,不过这就跟先前你在军营羞辱我那事互相抵销了。”
崔小宛伸腿往他屁股上踹,“抵销你个头,这段时日你找人在外头散布谣言,我还没找你算账!”
江书被她踹了几下,从地上蹿起来,“什么散布谣言,我不知道,你可别冤枉好人。”
说完这话,他捂着还在滴血的胳膊,踉踉跄跄跑远了。
范千那边收拾完狼尸,清点了一下猎物,面露喜色,“崔将军,这回您复职有望了,十六头野狼,再加上先前打的那些,有好多了。”
“好在将军马背上就只挂了几只兔子,没太大损失。”
崔小宛疲惫地看他一眼,“你太低估杨副将他们了。”
眼看天色渐暗,几人收拾完猎物准备回去,聂容昭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见崔小宛站在原地,朝她伸了手。
崔小宛抓住他的手跨上马背,坐到他前边,此时两人都没想太多。
聂容昭将人拽上马后,拉紧缰绳,驱着马往前跑了一小段,忽然有一股馨香混着血腥在鼻间若隐若现。
难不成是崔将军身上的味道?
这味道他第一次去将军府时也闻到过,当时还以为这崔晚刚从温柔乡出来,这回都在山里过去一天了,没可能沾上别人的味道。
他接触得最多的便是青羽,像青羽这样的只有一股臭男人的味道,就算是每日清洗,出了汗就难闻得紧。
是错觉吗?
这样想着,他往前凑了凑,想确认个究竟。
“砰”!
青羽和范千跟在身后,突然见前边小郡王被崔将军从马背上打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一圈。
“崔晚!”
聂容昭捂着腹部,说好不再动手,居然拿手肘顶他。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青羽匆忙下马,将小郡王扶了起来,扭头看向崔小宛,“崔将军,好好地骑着马,您为何打人?”
崔小宛摸了摸耳垂,她还想问呢,好好骑着马,这聂容昭干嘛突然凑到她耳边呼气?
搞得她耳朵怪痒的,一阵酥麻从耳垂蔓延到背脊,现在还没消去。
“谁让他突然凑近了?我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崔小宛白了聂容昭一眼,鬼知道他刚刚在做什么。
范千讪讪一笑,决定当个和事佬,“聂小郡王,崔将军是行伍出身,那肯定是比我们警惕一些。”
聂容昭抿了唇,也不吭声了,毕竟他刚刚的想法听起来也有些奇怪。
几人商议过后,变成了聂容昭和青羽共乘一骑。
这下也没什么冲突了,就是聂容昭脸色不太好,好心邀人共骑,反挨了对方一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