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只能堂食,你怎么把张掌柜的食盒拿给崔将军了?”
“他让我拿个食盒装起来,我要是推拒,岂不是惹大小姐不高兴?这香满楼,是大小姐说了算,还是张掌柜说了算?”
张立冬有些无可奈何,“你要是不知道这账怎么记,直接从我薪水里扣得了。”
“也可以。”
得到这个答案,账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往楼上看去,“哎,你说这崔将军真和大小姐好上了?”
“就刚刚那场面你还没看出来?大小姐以为被打的是崔将军,还特地找了郎中过来,你看换作别人她管不管。”
张立冬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不过这事你可不要到处乱说,事关我们东家小姐的清誉,就我俩在这瞎猜一通便算了。”
“你就放心吧。”
账房漫不经心敲着算盘。他还能找谁说去?顶多讲给他家那婆娘听。
他们没说几句,便见温如月从倚兰阁出来,手上还拿了本小册子。
张立冬盯着温如月手上的东西,又往账房身旁凑了凑,“我把我这个月的薪水都押上,这一定是崔将军写给大小姐的情诗。”
“不用押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账房低头看了眼账本,脸上一黑,“去去去,别老在这捣乱。”
那两人打起来时,大堂里的食客基本都跑光了,只有坐在角落里的没被波及,心大点的还能一边吃一边看。
温如月找了人问了一下,都说那两人是莫名其妙起的冲突,立冬已经喊了好几次让他们要打出去打,那两人是充耳不闻。
她扫了一眼大堂,桌椅都被损毁了大半,花架上的兰草也遭了殃便将香满楼的几个护卫找了过来。
“你们怎么没上去拦着?”
“那两个都是练家子,就我们几人,也拦不下……”
另一个补充了句,“还是立冬提醒我们去报官,官爷来了他们才自己停下的。”
温如月顺着护卫的视线回头望了望,“立冬是哪位?”
护卫指指柜台边上的人,“就那个跛子。”
今日这事太蹊跷,那两人不像突然起的冲突,倒像是有预谋。温家在官府也有相熟的人,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香满楼闹事?
温如月来到柜台边,还未开口,就见两人神色变了变,老老实实站直了身子。
张立冬双手在身前交握,垂着头,“大小姐,我们就是在闲聊。”
温如月奇怪地看他一眼,心里估计了一下,这两人多半是在说东家的坏话。
但她现在也无暇关心这个。
这个张立冬人看着还挺机灵,知道让人通知她,还知道提醒护卫去报官。
“我有话问你,那两人打起来时,你在大堂吗?”
这声音温温和和,张立冬和账房听了也放松下来。
“我当时刚从厨房出来,就见桌椅已经倒了一片了。那两人从东边角落打到西边角落,砸了不少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闹事。”
张立冬面上甚是笃定,他想了想,又道:“这事还有另一处不对劲的地方,但我不能在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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