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侍女是被青羽带下去了,寿宴上的宾客都知晓此事,那名高官与他爹交好,帮忙将事情压了下来,但于信仁还是感到难堪。
恨意伴着羞耻在阴暗的心里滋长。于信仁不敢在明面上跟聂容昭作对,只能借着玩乐,在这种事上找回点自尊。
谁知道聂容昭此人就是个变态,四年了,什么项目都胜他一筹。
当年什么难堪羞耻全都被他抛到脑后,现在的他也愈发大胆,无所谓什么名声,反正都会有人跟在后头替他收拾。
赢小郡王一次反倒成了他的执念。
于信仁看着聂容昭,下巴一仰,“聂小郡王,你说过只要我们赢一盘,便算是你输,叫爷爷吧。”
青羽从聂容昭身后出来,目露凶光,“大胆,说什么呢?我家小郡王没答应。”
于信仁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是没答应让我叫爷爷,愿赌服输,聂小郡王不是要赖账吧?”
就在两方人吵作一团时,有个眼尖的终于发现杵在旁边的崔小宛。
“崔将军,是崔将军来了。”
其他生徒规规矩矩站到一边,只有聂容昭还坐在椅子上,于信仁也没挪位置。
一看就是两个刺头。
崔小宛倒也不是很介意,大家闹一闹玩一玩,时间就过去了,第一天嘛,放松一下也好。
于信仁没把崔小宛放在眼里,毕竟那崔将军也是他爹的门生拉下来的,现在连主将的官职都被革了,不足为惧。
他一脚踩上桌子,“崔将军来了,你也得把这声爷爷给我叫了。”
【聂灵嫣】崔老师,我弟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呀?
【崔晚】……
【崔晚】你正常点,别这么叫我。
【崔晚】聂容昭正跟那个烂人对峙呢,准确地来说,是那个烂人单方面挑衅聂容昭。
【聂灵嫣】那你怎么不上去制止他?
【崔晚】我为什么要上去?
【聂灵嫣】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聂容昭手上,先前你打他一顿他没揭发你已经算万幸了。
【聂灵嫣】你就在旁边看热闹,万一他一个不高兴……
【崔晚】次奥!
差点忘了这件事。
崔小宛满脸怨念盯着聂容昭,聂容昭似有所感,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一时有些纳闷。
被打得鼻青脸肿扔出将军府的人,似乎是他吧?
崔小宛移开目光,上前拎着于信仁的后领将他从桌子上拽下来,“站一边去,使诈了还这么嚣张。”
“谁……谁使诈了?”
于信仁大声嚷嚷。
崔小宛没理他,直接将旁边一人拽了过来,捏住他手腕,高高举起,“你手上的东西,拿出来。”
那人手腕被抓得生疼,一吃痛,直接松了手,一颗白子掉到地上,一声脆响过后,裂成两半。
当时其他人的目光都在第一个棋盘上,他趁着周围人多,伸手偷摸取了一颗棋子出来。
“哼,卑鄙下作!”青羽啐了一口,“下次耍这种阴招,我青羽才不管什么昭文馆不能斗殴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