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秦蓉居然莫名觉得容堇年很……憔悴。
她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眼底泛着的血丝。
像是没有休息好。
额……
老实说，憔悴这个词，在秦蓉看来，跟容堇年真的是极其不搭调。
容堇年只道，“她呢？”
秦蓉抿唇，“苏总去取车，自己开车回家了。”
静默了一会儿，容堇年沉声道，“她把我送给她的钻戒，给了傅子音？”
秦蓉想了想，“这件事情，白天傅小姐不是应该已经打电话给您了么？”
容堇年没有说话。
他知道——
可他就是不死心，他想要听苏季沫亲口说。
见此，秦蓉叹气道，“容总，我想您跟大小姐大概已经真的没可能了。”
秦蓉的话音刚刚落去，容堇年顿时掀眸，眼神无比冷厉的看向了秦蓉。
被容堇年这么看着，秦蓉都是禁不住的愣了一下。
那眼神，实在是吓人！
她以往都只是在人前见到容堇年。
他向来从容，根本不可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向其他人。
但秦蓉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我只是这么觉得，大小姐应该不可能再接受您了。不如，不如……干脆做个商业伙伴，可能更合适一点。”
容堇年咧唇冷笑道，“我不愿意呢！”
秦蓉就没继续说话了。
她也只是好心，
倘若当事人执迷不悟，她也没什么办法。
但此刻的秦蓉恍惚感觉，这人犯贱起来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活该！
曾经，大小姐那么喜欢容堇年。
穿件衣服都生怕容堇年不喜欢。
可到了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也只能够是容堇年自己造成的了。
让一个从前那么喜欢他的女孩子，对他冷漠至此。
秦蓉就没继续说什么，默默的要离开了。
见此，容堇年却转眸出声道，“她最近有什么行程安排么？”
秦蓉愣了一下，看容堇年，“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大小姐的私人安排，我不方便随便透露。”
容堇年直白道，“你需要什么报酬，都可以直说。只要我可以满足的，钱……或者我可以送你一套房子，随你喜欢。”
秦蓉，“……”
看样子，容堇年是打算收买她？
而且似乎条件还随便她开……
让秦蓉有种自己要被容堇年包养的错觉。
但她也是默默叹息，淡淡道，“容总，倘若你几年前，对大小姐能够有这么豪爽……也不必到这么慷慨的程度，只要在大小姐需要你的时候早点出现，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现在对我一个路人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拿了你的东西，将来肯定是需要帮你办成追回大小姐这件事情。否则，怕是以您的手段，将来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以后，有了吃里扒外的把柄在你的手上，被大小姐知道了，如果你们真的和好了，也许会记我一功。
但我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而且，容总，老实说，事到如今，我觉得大小姐应该是不可能继续跟您在一起了。”
秦蓉平静的对容堇年说着话。
她看的出来，大小姐和苏老爷子的性格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