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黛也成了旁观者。
“爸——!”
“爷爷?!”
父子俩同时大喊,依旧感情充沛,却是走向另一个极端。
茫然,无措,慌张,来不及处理与平息。
楼梯脚步声杂沓,直奔卧室而来。
“警察,别动——”
元灿霓给挤向更旮旯的地方,一个便衣堵住她。
元进凯被反扭双手,脑袋压到刚没气的爷爷脸边,大声嚷嚷。
“你们干什么,今早不是放我出来了吗?”
元传捷和邹小黛也被控制,只能徒然叱骂。
“有话好好说,凭什么抓我儿子!”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
芳姨毫无反抗,配合良好,待遇跟元灿霓的一致,还能抽空打量全场。
幸好没有熟悉的面孔,不然儿子来抓东家的家人,她所剩无几的职业生涯就要断送。
“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大老板,到所里跟二老板一起谈谈。”
便衣对元进凯说。
元进凯或悲或喜,涕泗横流地哀嚎:“我爷爷刚过世,你们就不能让我先尽孝吗?”
便衣们面色凝重,进退两难。
元传捷却有了另外的关注,问他的好儿子:“你不是一直是二股东吗,什么时候变成大股东?”
元进凯脑袋一片浆糊,抓不住重点,粗浅地回答:“当然是投钱啊!”
“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愿意借钱给你弟,原来是为了害他,让他多做几年牢啊!”
元传捷顿足大嚎,体面全无。
元灿霓乍然被拉到话题中心,瞠目结舌,有口难言。
然而所有人的视线焦点却不是她。
话音刚落,元传捷忽然双眼一闭,轰然倒地。
“爸?!”
“老公——!”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
元生忠的别墅门口,特种车辆车水马龙。
警车离场,两辆救护车次第进场。
惊动了周围邻居。
昨晚元进凯的酒吧只是被举报有人偷偷兜售“VV水”,跟老板无关,警方迫于无奈放人。
今日讯问摸清脉络,原来这些酒吧老板们交叉销售,甲店进货,让推销员伪装成顾客去乙店销售,签了“生死状”,表面跟上线脱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