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灿霓离开化学多年,自然不懂,姜婧学医不可能陌生,一个简单的名词竟然成了后者和尹朝的“黑话”。
尹朝说:“跟你们提个醒,去酒吧注意一点。”
姜婧面有豫色,略含埋怨:“你不查命案吗,改行缉毒了?”
虽然都是警察,后者的危险性不可同日而语。
尹朝莫名放软语调,保证一般:“都是同一个系统,人力不够过去帮了一下忙而已。”
元灿霓理通节点,犹豫问:“元进凯的酒吧也会卖吗?”
尹朝耸肩,“这种东西要是直接能问出来,我这种人就失业了,是吧?‘饮料’成本低利润高,而且也不是摆在台面上公开叫卖,一你得知道‘行话行规’,二还得有熟人介绍,销售渠道相对‘安全’,很难不动心。大概是这样,往深了我也不好跟你们说,泡吧时候多个心眼准没错。”
元灿霓有意无意摸索奶茶标签贴的边缘,直至给水珠完全炮糊。
“他自己能力有限,又很想做出一番成绩给他爸看。”
虽然跟他不对付,她倒不希望他误入歧途,遭受牢狱之灾。
她早已跟元家断奶,但在外人眼里,她依旧是元家的女儿,若突然多了一个劳改犯弟弟,任谁都面上无光。
姜婧的一声叹息将她拉回。
“他爸管不住他的话,我们两个打工人只是庸人自扰。他是家里独子,再怎么样,舅舅也会护住他的。”
尹朝半开玩笑,“确实啊,若真有事,家属除了请个好律师,准备没有口袋和金属配件的衣服送看守所,其他尽人事听天命。”
元灿霓当真咸吃萝卜淡操心。
她担心元进凯走歪路,元进凯却惦记她的钱包。
这晚睡前视频通话,商宇说元进凯再度找他“联络感情”,酒吧生意扩张,手头又紧张了。
“不借了。”
她的口吻带着淡定的坚决。
商宇还是那句话,“你随意,只是我不在家里,他估计要上门麻烦你。”
“那也不能总是肉包子打狗,我老公挣钱也不容易。”
元灿霓冲着屏幕气鼓鼓。
商宇握着手机,一旦发笑,屏幕跟着颤动,晃得元灿霓幸福又眼晕。
“比走路还是容易一点。”
“气人。”
元灿霓揉了揉加班招致的肩周酸涩,琢磨下一次见姜婧就约在桂明姗推荐的那家水疗馆,好好疗愈职业病。
商宇悠悠道:“我的还是不是你的么。”
成就感不一样。
元灿霓懒得反驳。
就像商宇曾提议给她收购一两个小众的服装品牌,她极力婉拒,销售给予她的满足感远没有创造来得多。
她喜欢从无到有的设计过程,而不是存量到清空的销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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