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两天转院到省会,之后可能一周才能回来一次。”
元灿霓瞪大眼,暗示自己,一定是怕他中暑,才会跟着上车,而不?婲是抱着重归于好的奢望。
呆了两个小时的破教练车,迈巴赫的高级享受感顿时凸显。
她得承认,有一点奢入俭难。
待文叔下车溜达后,元灿霓才开口:
“怎么突然要转院?”
“平台期很久,一直没办法靠单边支撑从轮椅上站起,想换一个更好的医院试试。”
商宇的确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双手撑起自己。
“都联系好了吗?”
“嗯,周二早上就过去。”
车程一个多小时,比回她原来的家稍远。
但是她在上班。
商宇似乎能读心,马上说:“你上班吧,不用送我。文叔和卓泓陪我过去。”
“我也没说要送……”
元灿霓赌气嘟囔。
商宇直面她的冷漠,比吃闭门羹还难捱。
脸上仍堆着笑,“刚才那男的是谁?”
元灿霓迟钝般眨眨眼,用毫无感情的干扁语调:“‘我跟他压根没什么过线行为’。”
商宇怔忪一瞬,忽然空洞大笑,“行,出息了。”
“没什么事的话——”
“霓霓——”
手腕给扣住,再也挣扎不开。
元灿霓便重重地往扶手箱砸他的手背,整辆车似跟着微颤。
商宇只是眼皮跳了跳,仍直视她。
“不要再委屈自己住酒店了,回绿道公园的家吧。我不会再去骚扰你,直到你愿意回燕灵湖。你把我放出黑名单吧,让我每个周末能见见你。”
元灿霓莫名感到一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悲凉。
尚不知如何接话,只听他又说——
“临走前我还是想重申一遍我的意思,我说元进凯敢要挟我,是站在他的角度讲。他拿到钱,觉得成功威胁了我,实际我不是因为被威胁而把钱给他,而是被他软磨硬泡烦了,想买个清净。两件事刚好碰到一起。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没人能够强迫我。对于一件不存在的事,我只能这么解释,拿不出任何证据。
“之前没说细节是想给元进凯留个体面,毕竟他是你的弟弟,不管你认不认,我到底是个外人,不方便直接跟你家里闹僵。
“假如——只是假如——50万真的是因为被威胁,心虚了才给他,我会暗度陈仓,就压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整件事,明白吗?我问你的意见是清楚你在意我给元进凯花钱,没提白映晗真的单纯觉得小事一桩,不提也罢。既然你在意,以后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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