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读出她的抗拒,无奈道:“我现在这副样子,不拖累别人已经阿弥陀佛,实在不用对我抱太大期望。”
挂断视频通话,商宇翻找到元进凯的头像,拨出语音请求。
上次不欢而散,到底是“一家人”,商宇对他依然具备潜在价值,那边接起很快。
“姐夫,忙什么呢,怎么有空想起我了?”
元进凯遭生意场锻打,磨去些微棱角,口吻和气生财。
商宇有求于人,自嘲令人舒服:“能忙什么,忙着跟一岁小孩学走路。”
“姐夫说笑了,我听我爸说了,你这可是医学奇迹,有几个坐轮椅的能走起来啊!你是要载入史册的范例,榜样啊!”
元进凯好一顿似褒似贬的吹捧,反正夸人只费脸皮不费钱。
商宇笑着:“找你的确有点事——”
元进凯狗腿道:“姐夫您说,我洗耳恭听。”
商宇说:“你还记得白映晗吗,你高中的女神?”
回忆起初恋,无论愉快或遗憾,激情或尴尬,许多人难免会有一瞬的走神,精准定位到印象最深刻的记忆。
元进凯可能想起商宇的拳头,那是他最靠近白映晗的时刻。
“姐夫,这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再说我现在也不缺伴儿。”
“白映晗回国了,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一个人陪去医院。她家人不在,许卓泓在外地,你也知道她没几个朋友。”
商宇一口气说完。
元进凯响亮的笑声像拨动算盘。
“伴儿算什么,女神总归是女神。她联系方式和地址你推给我,包在我身上。”
“那就谢——”
“不过姐夫——”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商宇果然被打断。
元进凯为难地说:“你也知道我爸一直不支持我搞酒吧,我把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投进去,也只混成一个小股东。酒吧艰难开业两个月,人手不够还帮忙打打杂,镇镇场。这陪去医院,消失那么久时间,我怕大股东有意见。”
商宇眉心微蹙,原来女神不过是筹码。
“当老板的人,怎么比自己员工还拘束。”
元进凯哀嚎:“创业初期,老板就是没有加班费的打工仔啊。”
商宇冷笑,“看来是我给你找麻烦了。”
“姐夫,都是一家人,哪有麻烦不麻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支持我一下,让我话语权大一点,自由一点,以后卓泓哥不在市里,我能有更多时间为你鞍前马后啊。”
话题终于拐进元进凯的核心区,电话也压抑不住掣肘的兴奋。
商宇落于下风,竟然给要挟了。
事分轻重缓急,只能先给他透个口风,并没立刻答应。
“进凯,不是姐夫不爽快,如果我要帮你,得先经过你姐和你爸的同意,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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