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用另一手拍拍她手背,似在宽慰不要紧张。
元灿霓只能暂时复原,心里帮他编造借口:就说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得先跟许卓泓商量,拖延战术。
只听商宇慢悠悠道:
“你说得有道理。”
元灿霓左手佯装抱腰,以右手上臂为掩体,悄悄戳商宇一下。
说得什么鬼话!
商宇岿然不动,继续有意无意轻拍她手背。
“酒吧这样的项目,的确不太符合我们公司的投资条件。”
元灿霓稍稍松一口气。
相反,元进凯那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如果要出资,也是以我个人的名义。”
元灿霓跟元进凯角色颠倒,该上氧气瓶的人是她。
“但是家里都是你姐管钱,”商宇偏头含笑望她一眼,改成掌心对掌心,与她十指相扣,“这可不是零花钱的数目,我还得跟你姐好好商量一下。”
元灿霓扯了扯嘴角,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平安落地。
“事关家庭稳定,不然你姐罚我跪榴莲都没法跪。”
商宇忽然抬起相扣的双手,她上他下,递到锁骨以上,稍敛下巴,往她手背印下一吻。
漫不经心,又真真切切。
“……”
温度在她手背转瞬即逝,来不及收藏与回忆。
元灿霓一颗心没法落地,要起飞了。
商宇既然透了口风,元进凯希望增大,附和道:“那是,姐夫是顾家的好男人,当然要好好商量。那、我就等姐夫的好消息了。”
送走元进凯后,元灿霓坐回刚凉下来的沙发,抱着暂时没发烧的鲨鱼,故作不悦嚷嚷:
“有人说家里我管钱,我怎么一分钱也没见到啊?”
商宇淡笑,抬起一边手,跟要伸懒腰似的。
落手处却是她的后颈。
长发盘起,由鲨鱼夹夹着,赤露的肌肤尽在他的掌心。
元灿霓跟猫一样被拿捏,不由缩了缩,扭头蹙眉,佯怒:“干什么?”
商宇把着她的后颈,有意无意摩挲,固定彼此距离,又似下一瞬能缩短为零。
“我给你敢拿吗?”
久违的触抚,异己的温度,激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是肌肤的狂欢。
元灿霓梗着脖子,眨眨眼:“你一个月挣多少?——不,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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