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挂着手机链就好了,找个钩子勾上来。”
元灿霓探头,交替看着下水道缝隙和自己的手腕,仗义心起,“我来试试。”
几双眼睛霎时仰视,其中单眼皮那双尤为瞩目,不知是它主宰了五官的清冷妍丽之感,还是五官中和了它天生慵懒的第一印象。
学姐们立刻豁开一道缝,让她靠近,不掩担忧。
“行的吗,万一手卡住怎么办?”
“要不还是叫男生吧。”
难道她还不如男生?
“可以。”
元灿霓来劲,看明手机位置,单膝跪下伸手去掏。
她的手是出了名的“凤爪”,长且劲瘦,所以爬树像猴子。
还差一点。
她便直接跪下,自然侧头,便撞见那张美人脸。逆着秋光,乌发成金丝,双目戚戚,不知在担心她还是手机。
元灿霓撇开眼,“摸到了……”
“你小心一点。”
美人别了一下鬓发,嗓音是与气质一致的清婉。
果然在担心她。
元灿霓心头一暖,两指夹起手机,确认稳妥,“我夹到了。”
拿物手势比空手时宽了点,卡住了,元灿霓试了几个角度无果,感觉手机快滑落,干脆直接拉出。
手背擦出一片灼痛,她立刻掌心向上,递出手机,谁也没看见。
“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手机就报废了。”
美人笑靥如花,元灿霓快不好意思直视,兜起火辣辣的手:“嘿嘿,小意思。”
元灿霓和室友目送她们离开。
室友煞有介事挥手,“学姐再见。”
人已走远,无人回首。
元灿霓心起微妙,“你的哪个学姐?”
室友激动:“就是传说中的白映晗啊!”
元灿霓霎时冻僵,几乎不用再确认是否机主,“白映晗不是上不了体育课吗?”
室友说:“她可以散步啊!”
“……”
元灿霓的心好似被利爪挠一把,跟手背比不出哪边更难受。
她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妒火,丑陋而剧烈,以后每一次想起或见到白映晗,都在与之抗争,压制它,熄灭它,以免自己被烧得面目全非。
手肘给碰了碰,元灿霓回过神。
一小罐甘草橄榄托到眼前,耳边男人嗓音成熟低沉,有别于回忆里的青春朝气。
“你喜欢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