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灿霓急忙挣开跑过去碾灭。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然后不着痕迹把烟揣口袋,凶巴巴瞪他,“你才是疯子!”
“你就想把我烟给昧了,我答应你不抽,还给我。”
商宇发现这个人比自己还危险,就凭她酒后能撒野,沾上烟也是一个德性。
“我也不抽,我帮你保管。”
元灿霓郑重其事拍了拍口袋外面,故意凸出一块诱惑他似的。
“还回来!”
商宇伸手,另一手划轮椅靠近。
但轮子哪能比得过人家两条腿。
“有本事你来追我。”
元灿霓丢下一句,早跑没影。
“小兔崽子……”
商宇刚好挪到踩灭的烟头前,想起以前跟许卓泓“顺”长辈的好烟,胡思乱想一会,发觉还是不想为妙。
元灿霓既拿人手短,下午商奶奶和桂明姗来时,又使出吃百家饭的本领,嘴巴甜了几度,积极跟商宇扮演恩爱夫妻,互相吹捧:她心疼他复健,他心疼她加班。
桂明珊之前托人捎了蜜桔,元灿霓懒得剥皮,都是趁商宇吃的时候顺几口。
眼看他准备剥好一个,元灿霓当做提前练习,当着长辈的面,咬咬牙豁出去道:“老公,帮我剥一个。”
大概上次商宇给打了预防针,肉麻感有所缓解,只剩下无尽尴尬。
她还轻轻捣了下商宇胳膊,尽力暗示:拜托,一定要给点回应。
商宇起先不为所动,低头继续默默剥皮。元灿霓有些焦急,怕冷了场,等他递过桔子才醒悟,说不定他在装作习以为常。
“要不要喂给你?”商宇低声说。
元灿霓全部当他说屁话,便不会一愣一愣的。
她堆起笑,想要掰一半,却被他整个推过来,“都拿着,不甜我再另外剥一个。”
看吧,揶揄和诚心还是很容易区分。
商奶奶看着两个孩子,满目怜爱,低头托着纸巾接籽时,都像在掩嘴偷乐。
一家人其乐融融,桂明珊终于卸下平时的严肃,慈和笑了笑。
等两位长辈起身去洗手,商宇扔来一句:“过火了啊。”
手习惯要去扣住她的腰,警告她不要再投糖衣炮弹。
“不就是叫你一声吗,难道你不是——”
元灿霓咕哝着,刚好欠身抽纸巾,忽然屁股给拍了一下,吓得她跌回沙发,好巧不巧坐住了那只“犯罪之手”。
她茫然扭头,对上一双错愕的眼。
商宇连忙抽出手,但更像用力刮她一把。
“我不知道你要起来……”嗓音艰难挤出,低沉而含糊。那只手搁哪儿都不自在,砍了才能谢罪。
元灿霓比较不出谁的脸更红,耳根的热度熔化了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