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背包一类带搭扣的产品,如果亲家需要,即使没有现成,改也要给你们改出来一条新产线啊。”
生意经继续。
商宇扭头,嗓音低沉,气息无意拂动元灿霓耳旁碎发,惹得她不禁瑟缩。
“没我们的事,走吗?”
“嗯。”
元灿霓多此一举别起一缕碎发,触到微热的耳廓,便用手背冰激一下。
元灿霓以商宇需要休息为由,跟长辈告退,陪他离开元家。
回程上坡,两人慢吞吞。
“你真厉害,”元灿霓由衷道,“我就没办法从他手里抠到一分钱。”
“投机取巧而已。”
比起谦虚,商宇口吻中更多是无奈。
野狼只会猎杀落单的小羊。
如果元灿霓呆在一个健全正常的家庭,父母怕是以死相逼,也要拦住她,不让她落入他这张狼口。
“父母如果有能力,给儿女买房不说天经地义,也是人之常情。哪对父母舍得孩子赤手空拳闯荡,能力之内都会支持一点。”
沉默意外交织,两道影子各怀心事。
眼看快到家门,分别在即,商宇被迫开口:“你在想什么?”
“以前我跟妈妈没有房子,都住工厂宿舍,钱应该都给我上美术班了。”
元灿霓抬仰头看了一眼星空,某颗闪亮即是母亲的墓碑。
“你想什么?”
“如果今天是妹妹出嫁,我爸妈也不会短了她那份。”
仰视已被迫形成习惯,目光却先碰到她线条优美的下颌,商宇不禁走神一瞬。
“我曾经也像你妹妹一样幸福。”
元灿霓不知道给自己鼓劲,还是宽慰他。
离开了刚才刻意营造的氛围,商宇无法轻易脱口,说以后会让她一样幸福。
只能改口,“进来喝杯茶吗?”
茶室。
元灿霓坐到他对面。
商宇指型修长而匀称,颇有慧相,动作流畅,禅意十足。
以后若能时不时欣赏,也许可以淡化上班的浮躁感。
苦茶入口,元灿霓差点喷水,幸好死死憋住,咽下。
商宇幽幽道:“苦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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