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笑着说:“你倒是还和从前一点没变。”
陆星言:“什么?”
江稚鱼说:“念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自我道德要求极高的人,对别人也是如此,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
江稚鱼算是明白,为什么陆星言足够聪明,却混得这么惨了,社会并不是非黑即白,如果所有工作上的事情都要论个对错,是做不成的。
只能在黑与白的混杂之间,坚守自己的底线,同时顺应大规则,再合理地利用规则达成自己的工作。
陆星言突然沉默了,他心里生起微妙的羞愧,但同时好奇为什么江稚鱼会这么认为。
江稚鱼说:“你从前当纪律部长,那是一点不手下留情,不像其他人多少还通融一点,不过你对自己也严格,所以年级上的人给你取了个外号叫铁面阎王,哈哈哈……”
其实……也不是。
陆星言心虚的沉默,他也曾有过不好不道德的念头,最痛苦的那几年,他甚至想过,要插足江稚鱼和顾子云的关系。
他甚至付诸实施,但,大约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没有成功,似乎也是上天唾弃他的这种行为。
现在回想,好在都失败了,所以江稚鱼也不知道他曾经做的事情。
好在,他也等到了江稚鱼和顾子云断得干干净净。顾子云出国的那一天,陆星言连夜飞到了上海。
之后火速申请调到了上海。
江稚鱼带着陆星言上楼,一般这个点,沈佳雁是已经下班回来了,不过江稚鱼敲了敲门没人开门,拿钥匙开门后发现她也不在家。
或许是加班了。这几年体制内也不轻松,加班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江稚鱼瞧见她不在也不奇怪。
江稚鱼看陆星言局促地站在门口,说:“进来坐呀,门口有鞋套。”
于是陆星言双手并拢在膝盖上,又拘束地坐在沙发上,好像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江稚鱼问他:“吃过晚饭没?我给你也点一份外卖?”
陆星言犹豫了一下,说:“那我把钱微信转给你。”
江稚鱼摆摆手:“没事,不用。”江稚鱼主要考虑到陆星言可能没什么钱。
江稚鱼说:“你好好做这个单子,争取把程千帆拿下,等你单子成了,记得请我这个介绍人吃饭。”
江稚鱼问:“你吃辣吗?”
陆星言摇头:“不吃。”
“ok,点好了。”江稚鱼说:“我们现在来聊聊你的大客户,程千帆。”
江稚鱼说:“我个人觉得他比较偏向于七八十平的小户型,他这个人比较讲究,宁愿要小而精致,不过这个具体你自己和他沟通了解哈。”
“主要你要主动一点,在微信上和客户聊天,把他约出来谈,你最好做个计划书什么的给他参考,他要是有意向,你就带他去看房子,一气呵成!”
陆星言赶紧拿手机备忘录记下来,等会儿转发给小王。
江稚鱼一直讲到口干舌燥,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总结道:“好了,也没什么其他的了,反正还是实战经验!”
她话音刚落下,门铃就响了:“你好——外卖——”
江稚鱼刚想起身,就见陆星言自觉地去拿外卖了。
陆星言把拿来的两份外卖放到江稚鱼面前,江稚鱼辨认了一下标签,把陆星言的那份拌饭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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