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下,慢吞吞往他旁边挪了挪。
挨着他坐。
纪眠:“今天晚上吃什么?”
楚时野:“城里进不去,买不了菜。但是,家里还有一点菜。”
纪眠:“好哦。”
然后漫不经心、非常随意地在后面接了一句:“现在还头疼吗?”
楚时野下意识道:“不疼了。”
纪眠:“哦——”
楚时野:“……”
楚时野:“不对,我没有不舒服。”
纪眠:“没事,小孩子总是不喜欢看病。”
楚时野:“……”
楚时野道:“那你也是小孩子。”
纪眠:“我才不是,我比你大。”
楚时野无言。
大一岁也算大吗?
纪眠:“算的,谢谢。”
楚时野:“……”
为什么苏澜总是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纪眠:“因为很明显哦。”
楚时野:“…………”
他转过身去,更郁闷了。
纪眠轻笑出声。
刚刚楚时野沉睡的时候,他给他做了简单的精神疏导。
楚时野的精神力就像冰封万年的寒湖,厚重的冰面封锁之下,生机寥寥,如一座死湖。
这种情况可以依靠强烈的外力冲击,令冰面强行崩裂——就像不久前,楚时野对上那头A级野兽的情况。
只是,这个方法很危险,成功率也极低。毕竟面对一头A级野兽,稍有不慎,就会死在那里。
而且,楚时野并没有成功冲破原本的桎梏,甚至险遭重创,可见这个方法效果不大,只是治标不治本——当然,也并非完全没有用处。
哪怕只是冰面上的一丝裂缝,也为冰湖的瓦解,增添那么一丝的可能。
既然冰面无法继续崩裂,那就让冰峰解冻,雪融为水。
他会为楚时野做持续的精神疏导,直到冰雪彻底消融的那天。
纪眠温声道:“要是还难受,记得告诉我。”
楚时野乖乖点头:“嗯。”
因为城门封锁,城内的交通也受到管制,纪眠收到肖樟放假几天的消息。之后两天,楚时野和纪眠都在家中修养,而矿洞一事似乎也没有传开——也许是傅泽仁压下消息,总之,这段时间并没有人来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