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渠温和地笑了笑,“放风筝啊。”
“……幼稚!”周朔的指尖还在顾清渠手里,心神却放松了,“清渠哥哥,你是那样的人吗?”
顾清渠:“谁知道呢,反正我都喜欢。”
都喜欢,也就是都不喜欢。这些情绪可以根据相处之人的心性而产生变化,他可以随时疏远,但绝不会亲近人。
周朔觉得挫败。
他没睡,辗转反侧地想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想他和顾清渠之间说的话——
聊了,又好像没聊。
于是,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了,被顾清渠轻描淡写地略过了。
第二天早上,周朔顶着厚重的黑眼圈在拉嗓子的鸟叫声中下了楼,顾清渠也在,他刚吃完早饭,正准备出门。
两个人一对视,手足无措是周朔,顾清渠像个没事人,坦然得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其实仔细想想,确实屁大点事儿都没有。
顾清渠给周朔端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稀饭,问:“吃吗?”
周朔十分嫌弃:“不吃。”
八哥紧接着一句:“爱吃不吃!”
周朔:“……”
这死鸟跟顾清渠是一伙的!
于是顾清渠幽幽回头,在他紧迫地注视下,倒霉八哥鸟毛筛了一地。
“乖,”顾清渠把碗杵到鸟嘴下,“你吃。”
周朔别开脸,无端起了一身冷汗。
周国盛从屋子里出来,“清渠啊,你今天上班了?”
顾清渠瞬间换了副面具,春风和煦地点头,“是,周叔,我马上就走了,午饭单位能吃,你不用给我准备了。”
“欸好,单位离这儿远吗?”
顾清渠说还好。
“怎么过去啊?”
顾清渠:“坐公交车。”
“坐公交车多麻烦啊,”周朔自然又顺手地搂着顾清渠的肩,他们往大门外走,“我送你上班。”
依旧是周朔那辆心肝大二八。
顾清渠没反对,他似乎已经坐习惯了。
周朔蹬出弄堂,在路口左右看了看,回头问顾清渠,“清渠哥哥,你的单位有地址吗?”
顾清渠报了街名和门牌号。
周朔一怔,许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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