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少女文胸,少女。”不再给他机会说话,她进去了。
他扯了下唇角,咬起烟,突然笑一下:“一晚上颠龙倒凤四次的,少女。”
姜临晴躲在房间,拉上窗帘,打开灯。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双手在自己的杯上抓了抓。她知道她憔悴,但……没有小一个杯吧。
她捏了捏。
还行,剩下有几两肉啊。
但没有池翮啃她的时期饱满了。
谁知道那时会不会被他啃肿了呢?
池翮瘦了,棱角更加分明。可能她这衣柜里的六套西装,他已经穿不上了。但他的面色不是她这样的病态。
*
池翮在阳台抽完烟,望着雨水落下来。豆大的雨点,“啪”地落在地上。持续了几分钟。天又亮了。
他走进来:“我来做饭吧。”
*姜临晴:“你会做饭?”
“煲煲汤,炒炒菜,还是会的。”池翮站在厨房外,“再说了,你还生病,做菜有油烟,我怕你咳出肺来。”
姜临晴听到了一个“肺”字,脸色一变。她急忙转过头去,借冰箱门挡住自己泛白的脸。
光是听他一说,她又觉得胸闷。
她关上冰箱门,掩着嘴巴,对着墙壁使劲地咳嗽。
池翮:“你休息吧。”
姜临晴:“嗯。”今天刚和欧阳医生说到希望,似乎又成了泡沫,几下就被戳破。
她的脸垮了下去,没有再提起来。
直到池翮端菜上来:“你这是一副害怕我下毒的样子?”
她埋怨地看他一眼,要不是他的那句话,她不至于这么沮丧。她赌气地说一句:“你不如毒死我算了。”死在他的手里,就真的了无遗憾了。
“如果我在菜里下毒,就不只是毒死你,我会跟着一起死。”池翮说,“这里作为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只有和谐的就餐。这个案件不叫谋杀,结案是殉情。”
姜临晴的心又跳了一下:“算了,算了,你闭嘴吧。”他常常把话刺到她心尖上,她听得心惊胆战。
池翮:“你不是不想活吗?”
她抬起头。
池翮:“你生病了,都没人来探望。”
“向蓓去参加综艺了,她要排练、比赛。一来一回很花时间,她住在节目组。”
池翮笑了一下:“我说的是男人。除了我,没有其他男人来探望你。”
姜临晴:“怎么没有?有人来过。”
“是吗?”他笑了,“如果他已经见过你,就知道你病得多惨。今天是周末,他也能忍着不过来探病吗?”
“你管我病得惨不惨?”姜临晴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不是留在这里收拾东西吗?你光顾着睡觉,什么都没收拾,牙膏牙刷,还跟我的摆在一起呢。”
“是啊,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和你的摆在一起。”池翮像是意有所指。
“我也想拿走。但那是你的东西,只能等你来收拾。”
他两手一摊:“我生性懒惰,讨厌家务。满屋子都是我的东西,我一个头两个大,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