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晴仰起头,一不小心就贴到他的唇。
双唇纠缠,久久没有松开。
池翮是野蛮的,单刀直入了。这是他的惩罚。
姜临晴受不住,她要疯。可又挣不开,逃不走。她动弹不得,却又跟上他的速度。
是他扶着她,使她跟上去。
他时快时慢,念着:“一、二、三、四、五。”
她只能喊他的名字:“池翮,池翮。”
池翮在她的腰下拍了一记。
拍得她“哎呀”一声。
“我是谁?”他贴紧她的背。
“你是池翮。”她的脸埋在被子里,一手把床单抓得紧紧。
他又问:“池翮是你的谁?”
“男朋友。”姜临晴哀哀戚戚地说,“池翮是我的男朋友。”
他又拍她:“以后都记住了?”
“记住了。”她将要被风抛上,却又被停下。快乐频频中止,她被磨得要哭出来。她的眼里真的有了泪光,向他求饶:“池翮,池翮。”她盼着,来一场龙卷风,把她卷到浪尖上。
“嗯。”池翮笑着抚了抚她的眼角,“我来了。”
惩罚结束,也是另一轮癫狂的开始。
她迷糊的脑袋里,装满了他这个人,装得太满,溢出来像要连到心里去。把一棵发芽的种子,灌溉得越发剔透。
她在沉浮中,再也掐不住那个小芽。小芽慢慢长大,鼓了朵小苞儿。
但是他呢?男人的床笫之欢只是本能吧?
大汗淋漓的二人去洗澡。在那小小的淋浴间,姜临晴又求饶了。
池翮:“以后我们去温泉山庄玩。”玩什么,不言而喻了。
她软绵绵的,被抱出浴室。
两人完成了角色置换,她常常是无力的那一个,他越发有活力了。
他抱起她:“休息吧。”
她迷迷糊糊,突然握着他:“你……不是喜欢我吧?”她害怕那个答案。
他不喜欢,她也许怅然。但他如果喜欢,她肯定仓皇无措,迎来更大的失落。
池翮轻轻一笑,摆出的都是游戏人间的姿态:“金主,不是说好不谈感情吗?”
“嗯。”姜临晴笑了起来。
他越是无心,她越是放心,她放心地把自己窝进他的怀里。
*
说到周续和姜临晴的合作,也是有点意思。
周续是个商人,他开始文化青年扶持计划,不是追求梦想。艺术的价值在懂行的人手里,能玩出花来。他是冲着利益而来。
但因为池翮的漫天要价,算下来,周续的第一场展览肯定要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