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叶随风的声音又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时念蓝哼了声:“対了,你唱歌还挺不赖的嘛,自己学的?”
“我养父母包了片鱼塘,经常有人偷鱼,他们就让我看着,一个人在鱼塘边很无聊,我就边看守边听歌,有时候也自己唱唱,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原来你也算承包了鱼塘的男人啊。”
“嗯?”叶随风不懂这个梗。
时念蓝说:“就网上流行的一句话啦。”
“哦。”叶随风还是不太懂,时念蓝的脑回路比较跳跃,他有时候实在不明白。
时念蓝脑回路又跳跃到了另一个次元:“我觉得你可以出道了。”
叶随风吓一跳:“出道?我不行。”
“你哪不行了?”时念蓝恼了:“我最讨厌听你说你不行这句话了,你说你长的不错,唱的不错,不就是人穷了点吗?穷又不是罪过,莫欺少年穷听过没?依我看啊,你比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行!”
叶随风心砰砰乱跳,也不知道是红酒的劲上来了,还是时念蓝这句话刺激的。
他不由道:“时小姐,我真的行吗?”
“当然行了!”时念蓝开车间隙腾出一只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别自卑,你啊,是块璞玉,不是池中物,假以时日,肯定能大放光彩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是块璞玉,说他不是池中物,说他能大放光彩。
他短短十八年的人生中,经历过大多数时光都是冷遇和嘲讽,极少能碰到温情,更从来没碰到谁拍着他的肩膀说他一定能大放光彩。
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卑微的人生,但第一次,他突然觉得,或许,他的人生,能有另一种可能性?
第33章第33首歌
叶随风喝得太多,所以下车时走路都有点走不稳。
原来柳导说的是真的,红酒的后劲真的挺大的。
时念蓝及时过去搀扶住他,她抱怨道:“我说你没事喝那么多干什么,你不知道自己酒量吗?”
“不知道。”叶随风老实承认:“没喝过红酒。”
“那现在知道了。”时念蓝没好气地搀着叶随风,叶随风毕竟是个一米八的男人,重量压在时念蓝身上,她还是有点吃力的,时念蓝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才把叶随风连拖带拽扛回了客厅,将他扔在沙发上的时候,时念蓝都精疲力尽了。
但是叶随风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时念蓝直接累瘫了坐在地上,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天哪,她什么时候纡尊降贵干过这种事啊?
她气咻咻地掐了下他胳膊,但是叶随风还是睡得安稳。
时念蓝无可奈何了,对一个醉成这样的人,打他他没感觉,骂他他听不到,她就跟演默剧似的,没意思。
不过,叶随风喝醉了只是睡觉,总比那些发酒疯的男人好。
时念蓝坐在地上心想。
还没等她缓个几分钟,她电话就响起了了。
是一个陌生电话。
时念蓝刚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蓝蓝。”
时念蓝直接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