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女人不是?”颜蔚反问:“你之前在片场总围着那个叫叶随风的场务转,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呢?怎么,现在他不在了,你有没有对他念念不忘?”
茵茵刹那间有些恍惚,但很快她就用甜到发腻的声音故作娇嗔道:“他算什么啊,一个底层打工的,哪能和蔚哥你比?我只对蔚哥你的……嗯……那个……念念不忘。”
颜蔚会意,他男人的自尊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正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茵茵忽然身子一僵:“蔚哥,你的……你的蔷薇……”
颜蔚回头,透过车窗,他看到了时念蓝。
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男人他认识,是给时念蓝开车的司机,叫刘大力,因为项链的事情和叶随风一起离开了剧组,颜蔚有些疑惑,时念蓝半夜三更约刘大力干吗?
然后颜蔚就看到刘大力把一条钻石项链递给时念蓝,还对她鞠躬感恩戴德的样子,时念蓝则是三分冷淡三分鄙夷,还是那副倨傲的神色。
颜蔚脑子发蒙,时念蓝的项链不是说是自己不小心丢的,已经找到了吗?为什么会在刘大力那?刘大力又为什么三更半夜来给时念蓝送项链?
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颜蔚“啊”了声:“我明白了!”
茵茵不解道:“蔚哥,你怎么了?”
颜蔚脸色却很难看:“他妈的时念蓝,贱不贱啊你!”
他匆匆提起裤子,怒气冲冲地就要下车,茵茵吓了一跳,她赶忙拉住颜蔚:“蔚哥,别冲动,万一被人拍到了……”
但是颜蔚没理她,而是拉好裤子拉链后就推车门下了车,茵茵吓得缩在一旁,生怕有人看见她。
但是她又实在好奇,于是扒着车窗,偷偷看着颜蔚和时念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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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蓝刚把项链收到口袋里,就看见衣衫不整一身酒气的颜蔚,她怔了下,然后看见了颜蔚身后的车,她瞬间明白了过来,时念蓝冰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嫌弃的神色:“恶心。”
时念蓝扭头就走,却被颜蔚拉住,时念蓝跟触了电一样,反应很大打开颜蔚的手:“别拿你刚做过的手碰我,恶心!”
“谁恶心了?时念蓝你搞得和个贞洁圣女一样,我怎么追你你都没好脸色,我还以为你眼光多高呢,结果居然和个底层民工混在一起。”颜蔚冷笑:“你口味比我还低级。”
“神经病。”时念蓝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都看见了,刚才是刘大力给你项链吧,你项链不是找到了吗?怎么在刘大力那里?刘大力又和叶随风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唯一的解释就是叶随风的确偷了项链,但你为了包庇叶随风,非说项链找到了,你说你一个云端上的大明星,包庇一个小偷,有意思吗你?”
时念蓝听后,讽刺道:“哟,还会推理了?你要是把这份聪明劲用在研究剧本上,何至于每天被人骂演技差啊?”
颜蔚再蠢,也能听出来时念蓝是在讽刺他,他在酒精的刺激下彻底恼了:“对,你演技好,你演什么爆什么,你是顶级小花旦,你演技好到剧组几百来号人,都没人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一个小偷勾搭上了!”
时念蓝也恼了:“颜蔚,我警告你,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时念蓝你贱不贱啊?像我这样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你不要,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偷?”颜蔚是真喝醉了:“难道和一个场务小民工玩偷窃游戏,就是你的爱好?”
时念蓝都气笑了:“你少自恋了,全世界的女人都得看上你?也不看看卸了妆你那副丑样子,我时念蓝恐丑!”
颜蔚的自信心顿时碎的一塌糊涂:“时念蓝你眼睛有问题吧……”
他话还没说完,时念蓝又牙尖嘴利怼了回去:“你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给你买了几部偶像剧男主,吸了一批脑残女友粉火起来的吗?演多了霸道总裁还真当自己是总裁了?演一部戏就祸害完剧组里的小姑娘,我可真为你那些女友粉可怜!”
“那你又有多干净啊?你就是完全靠实力上位的啊?那你和你公司老板那些传言算是怎么回事啊?”
扒在车窗上的茵茵眼看着两人越吵越激烈,颜蔚吵得脸红脖子粗,时念蓝则是抱着胳膊凉凉讽刺,气得颜蔚一直跳脚,茵茵就看不得时念蓝那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高傲样子,就好像他们这种人,在她那里都不算人一样。
她悄悄拿出手机,贴在车窗上录制。
忽然她不知道颜蔚说了句什么话,只见时念蓝安静了下来,然后她忽然抄起放在地上洗车的胶皮水管,眼疾手快打开龙头,只见一股水柱就往颜蔚头上身上浇去。
地下车库的水透骨地凉,颜蔚没预料到,一下被这股水柱给冲到了地上,时念蓝还是不解恨,拿着水管往颜蔚身上劈头盖脸地浇,要不是郑泽及时赶到,颜蔚这回可要遭大罪了。
眼见着郑泽生生把暴走的时念蓝拖走了,茵茵才敢摸索着下车,她赶紧走到颜蔚身边,把从车里拿出的外套给颜蔚披上,颜蔚冻得一直发抖,茵茵小声问:“蔚哥,刚怎么了?”
“谁知道?”颜蔚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劳资就说她脾气这么差,是个没爹妈教的玩意,谁知道这女人就疯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