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八宗匆匆的逃离中都,那些机器设备和工匠人员一定都没有来得及带走,这些东西可是成吉思汗垂涎了很久的东西,他一直攻城攻不下,就是制造云梯的工艺技术没有,所以他才说要用公主和亲拐弯的来复制金朝的科技,顺便得到一些高的手艺技术匠人。
可是按照他原来的这个思路回到漠北后再开始研攻城的器械,那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现在金中都的现成的宝贝就在眼前,他怎么能不动心呢?
历史记载的石抹明安劝成吉思汗南征的话,“金朝山前的民众很长时间没有打仗了,皇帝迁都,人心慌乱,一些布置防卫都不稳,今天蒙古大兵压境,一道命令就可以平定,只要我们兵贵神,可以迅的拿下河北诸郡和中都城。”
其实石抹明安的话就是成吉思汗的内心渴求,自古所有彼此成就的君臣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和谐,不用勾兑的,看破不说破的,一个长红脸,一个唱白脸,让主上有无上的圣威和豁免权,让属下有中心耿耿的表现立功的机会。
成吉思汗要屠城,石抹明安为民请命让大汗放弃了屠城,这些演绎在历史上写下了浓重墨彩的一。
成吉思汗任命石抹明安带蒙古大军南征大金,成吉思汗没有想到河北诸郡民众会纷纷放弃抵抗,拿着酒食劳军迎接石抹明安带着的蒙古军队。
他终于知道了石抹明安在金朝军民中的威望,历史上高级的叛徒往往都是在原本国家位高权重之人,可以忽悠很多人跟随他。
可是能够收复这些敌国的高层背叛自己原来的国家为自己卖命,才是成吉思汗高的培养牧羊犬的统治技术。
因为他的心既博大,大到可以容纳善待投奔他的各路英雄,无论走向他的人有着各自的宗教信仰,只要立了功封赏都是和蒙古的贵族一样的。
同时他的心又像针眼那么小,只要是激烈抵抗过他的城市,除了妇女儿童其余的人一律屠杀干净。
也许就是他这样极热极寒没有缓和的标准效应,当蒙古军兵临城下时候,如同给守城的金朝将军一个二元选择题一样,一个生门,一个死门,让对方选择,没有其他任何转换的幻想退路。
面临生门和死门,看到金朝的大叛徒石抹明安,耶律阿海跟随了成吉思汗后大受重用,当成吉思汗的蒙古骑兵攻城时候,金朝各地守城的将军有样学样的纷纷都投降归顺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让石抹明安和三合拔都带兵继续南进,石抹明安的效应像滚雪球一样迅瓦解金朝的军心,蒙古大军攻克了景州,蓟州,檀州,顺州等。
好消息不断的传来,有了石抹明安这个高级的牧羊犬,这次南征成吉思汗没有亲自到第一线,他就一直住在桓州,听着各路大军纷纷传回来的捷报。
作为近侍,御医和各路秘密情报收集负责人的刘忠禄,一直陪着成吉思汗左右。老刘和宝音则在离中军大帐几十米远的御医帐篷。
成吉思汗的金顶大帐就驻扎在蓝天白云下的草场高地,背后是一片树林掩映,前面是清澈的溪水流过,这里是放牧金朝军马的牧场,环境幽静,水草丰满,那些被换下来的战马就放牧在草场附近,蒙古士兵则换上金朝的养育的战马南征。
每天刘忠禄的贴身随从兼马夫的老刘给各个驻军的军医官药和救护物资,小宝音就帮助他做账记录。
经过一些时日的历练,现在的她已经非常娴熟的掌握记账和标识药材的本事了,在这里除了看到每天的报告军情的战马进进出出,和从天呼啸而至的海东青外,她并没有感觉到蒙古铁骑对中原的血淋淋镇压的残酷。……
经过一些时日的历练,现在的她已经非常娴熟的掌握记账和标识药材的本事了,在这里除了看到每天的报告军情的战马进进出出,和从天呼啸而至的海东青外,她并没有感觉到蒙古铁骑对中原的血淋淋镇压的残酷。
在蒙古大军的中军指挥营地,大家都知道宝音是刘忠禄的徒弟,并没有拿她当奴隶看。
有时候望着她蓝色的脸蛋,喊她呼和宝音,就是蓝色福气的意思,马夫老刘听到后说,“宝音以后让你师傅给你涂成红脸蛋,叫红福才好听。”
宝音小脑袋歪着想了想,“那可不行,他们看到我的脸换了颜色,一定会认为我是伪妆的。”
老刘被逗笑的说,“看不出你这个小脑袋,还是有些弯弯道道的。”
一二一五年的正月,宝音早早的在她的深色的男孩服装外套上了羊皮袄,她穿好后觉羊皮袄离地面有一寸高的距离了,不像以前几乎拖着地面的感觉,吃了很多羊肉的自己好像长高了。
这天石抹明安大捷归来给成吉思汗报喜,驻守通州的金朝副元帅浦察七斤以石抹明安为榜样主动投降,石抹明安将兵马驻守在京南建春宫后,带着浦察来见成吉思汗。
到了中军大帐时候,石抹明安脸色白,浑身冒着冷汗,胸口绞痛,成吉思汗赶忙让士兵扶着他到刘忠禄的御用账房内医治,口谕旨告诉刘忠禄,“石抹明安对我们大蒙古国的贡献太大了,望卿好好的医治他。”
五十一岁的石抹明安躺在刘忠禄的医疗床上,体重重的他压在床上很沉。
刘忠禄在给他号脉后检查身体,宝音在一边打下手,帮助递个东西什么的。
宝音看着脱了甲衣的石抹明安,撸下袖子露着上身的胸背多肉厚实,背后和胳膊上有不少伤痕,看上去就是蒙古摔跤勇士的体格,只是上年纪了肚皮有些过于的肥胖松弛。
面对着刘忠禄的他双眼血红,头都已经有些白,说话时候总有些气短的要咳嗽又咳不出来,双唇乌青紫。
之前刘忠禄在给他号脉时候,让他抬起舌头,在一旁的小宝音看到他的舌头背面也已经乌黑紫了,颜色比嘴唇的颜色还要深,几乎就像墨汁一样了。
在问诊过程中,石抹明安告诉刘忠禄心痛不是持续作,但有时候心痛起来,他的左肩膀到左手都很痛,让他几乎不能握住弓弦。
经过细心的检查诊断,刘忠禄说,“你这是胸痹的表现,胸痹缓急,即心痛作时缓是胸痹病的特点,其病机以“阳微阴弦”为主。亦有心气不足者,常生于劳累、情绪激动之时,持续数分钟,经过休息或用草药后会消失。
此病多见于男性,病年龄多在四十岁以上,四季均可病,但以冬春季节居多,饱食、受寒、阴雨天气、也会加剧。”
听着刘忠禄说的这些条自己都中招,心中有事的石抹明安半躺着焦急的问,“这个病有治吗?我可是马上就要回到通州,领兵出去围困中都了。”
小宝音一听他要围困中都,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还在中都,手中的本子一下子紧张的掉在地上。
刘忠禄眼里看到不动声色的继续和石抹明安说,“你这个病重在养和调理,这次犯病就是打仗之后没有休息,连夜冒雨带着浦察七斤马不停蹄的来见大汗给累的。”
肉圆脸双下巴的石抹明安有些气短的神色坚定摇摇头说,“我不能休息。”
“你已经立了很多功了,中都围困的队伍很多啊,我给你一些丸药,你吃了休息休息等心不痛再去也行,也许中都城一时半会拿不下来。”……
“你已经立了很多功了,中都围困的队伍很多啊,我给你一些丸药,你吃了休息休息等心不痛再去也行,也许中都城一时半会拿不下来。”
石抹明安红的双眼望着刘忠禄摇着头说,“我一定要去中都,中都人不会像别的小城池主动投降的,如果遇到顽强抵抗,攻下中都城后如果我不在,他们肯定会屠城的,我刚要了圣谕可以赦免很多人,我必须在哪里。”
宝音听到他的话,神色紧张心跳到脖子眼了,她小手微微的颤抖着,大眼睛盯着师傅,无声的祈求着师傅能将这个将军给治好了,因为他说的只有他在中都城蒙古军才不会屠城。
刘忠禄看了一眼宝音,仍然不动声色的说,“好吧,我给你采取蒙古人的放血疗法,你这么着急的去中都不会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人吧?”
石抹明安没有直接回答刘忠禄的话,知道他是成吉思汗身边近侍。“好好,只要你能保障我在中都攻陷之后活着,以后死了我都不难过,不担心。”
刘忠禄坐在椅子上对宝音喊,“宝音,去把火罐拿过来,还有拔火罐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