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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公主想要送送乔琬。

乔琬拉着她立于游廊下,仔细道:“外头还有细雨,潮热得很,你且留步。”

嘉宁公主苦笑道:“我从前总想着你进宫可以陪陪我,却忘了,人一旦进了宫,就会生出许多身不由己来。”

“你这是什么为赋新词强说愁,”乔琬笑着捏捏她的脸道,“难道不是因为雨天我才不便常往来么?前几回来请安,你和太后娘娘还非要送我回去呢。”

嘉宁公主笑了笑,她平日里看起来快活开朗,但心思最是敏感的。她知道乔琬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是想宽她的心。

她打起精神道:“可惜如今入了夏,暑热不便出门。待天气好些,还请方芙、祁纨一聚才好,也不知她们如今在宫外可有什么新鲜事。”

几月不见,乔琬也有些想念好友,只道:“待天气好些,宣她们入宫来便是,只怪今年雨天多了些,竟是少了许多燕集。”

嘉宁公主点头,最后郑重叮嘱道:“婠婠,多多小心。”

乔琬不愿她总是如此忧虑,因而笑着握着公主的手:“你平日里只管多玩乐,少用些心思,我看你这才叫心有千千结。”

嘉宁公主只是一笑:“我不过是昼长无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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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琬回到东宫,太子已先一步到了。他更了衣裳,坐在窗下乔琬常用的美人榻上看书。

若是往日,乔琬只怕还会打趣他几句。可是经过经过了前两日之事,乔琬不知为何,见了太子愈发有些发憷。仿佛这几个月日夜相对、共枕而眠的日子倒退了回去,回到了他们互不熟识,互相揣测心思的日子。

乔琬向太子行了礼,去更衣、换了钗环。

回来时,只见桌上已经斟好了凉茶,荣谌道:“今天外头湿热得很,饮些凉茶吧。”

乔琬道了声谢,喝罢凉茶才道:“殿下,太后娘娘询问了昨日之事。只是没想到,她竟知晓那丁香结。”

“哦?”荣谌来了兴趣,他放下书问道,“可是有何讲究?”

乔琬走近坐下:“说是前代曾流行的花样子,在旧都时也叫‘千千结’。我想只怕是前代流传到了兰泉行宫,现在外头早已失传了。”

荣谌点点头,道:“今日我也向父亲禀告了此事,如今司礼监、金鳞卫和光禄寺分头去查了。若是与兰泉宫旧人相关,这一棒子打下去,已经惊动群蛇了。”

乔琬小心道:“殿下,前代已亡国许多年了,哪怕是逆党作乱都是前朝之事……那些兰泉宫旧人,只怕都已是风烛残年,他们如此行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柔安不敢妄加揣测,但总觉得有些蹊跷。”

“待他们群蛇出动,查下去,自然就知道是为何了。”荣谌淡淡道。

他如今竟也懒得总在乔琬面前作出那般温柔亲和的模样,乔琬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她想了想,又将程皎今日行事细细地与太子说了。

“殿下,柔安也不敢确定昭王妃的意思,只能如实将当时情况细诉。”

荣谌却问:“你可读过程阁老的文章?”

乔琬不知他为何这么问,只摇了摇头。

荣谌道:“程正心,此人取中庸之道,但是为人正直,用人做事喜平衡。”

程阁老,名远字正心。乔琬想,原来太子是这样看待程阁老的。

荣谌又道:“刘端明,此人科举出身,颇有才名,但是为人重名,身后有一家骤然暴富的穷亲戚要应付;许道阳贵宦出身,风趣通达,无儿无女,但也为学生、家族所累。”

乔琬不明白太子为何突然说起三位阁老来。

“上回倒忘了与你说,程阁老不仅是帝师,更是当初保嫡的老臣,”荣谌道,“父亲如今只请三位先生入阁,虽无首辅,但隐隐是以程阁老为尊的。二哥当初想与刘家联姻,只怕也是觉得只有刘家比较好拿捏罢了。”

“如今程家急着表忠心,想来不是程阁老的授意,是他儿子怕程家的路走歪了。但二哥确是不好在程家那边捞着什么好处。往后昭王妃再与你说些什么,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只要程阁老还在一天,就是一日嫡派老臣。”

乔琬的心怦怦直跳,当今圣上登基怎还需要保嫡老臣?明明当今是先帝唯一的嫡子,自当今少年时被立为太子,从未听过东宫与当时还是皇后的乔太后失宠!可是又有许多她从前不知道的事?

乔琬想问又不敢问,只好道:“那河道总督提名一事,程家所言有理么?”她心知那工部侍郎确实不堪用,又不好明说,只旁敲侧击。

荣谌已经又拾起书,漫不经心道:“今日朝会后,父亲就提了此事。”

乔琬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荣谌翻过一页书:“但我提的人选前几日已经递上去。”

他看了一眼妻子,却是挑眉一笑:“拿你的秘密来换么?”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今天白天有事,更新晚了~

兰泉宫这一波查下去,与东宫废立和前世许多事相关。

再说明一下,本文的“前代”是指前一个朝代,比如唐之于宋;“前朝”是指前一个皇帝,比如康熙之于雍正。

第56章更漏子

乔琬是真的想过,她或许应该与太子开诚布公,但她该怎么说呢?

说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太和二十三年太子被废,同年暴毙宫中?说她还梦见太和二十八年,天子病逝,昭王登基?

乔琬上回一时冲动,在父母面前吐露心声,已是大逆不道,如今她要如何当着太子本人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她满心赤忱,但话一出口,就是死罪。

荣谌看穿了乔琬的犹疑,他只是垂眸,又翻过一页书:“做什么这样烦恼,你不愿意说,我还能逼你不成?”

太子的语气依旧柔和,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乔琬却能品出其中细微的不同。

从前太子处处温柔体贴、细心呵护,只怕她惊着、吓着。平日里也常与她温存小意,玩笑几句。从前的敷衍还有几句说笑,如今却也懒得再多掩饰。这是好或不好呢?

乔琬心中只是一叹,人终究是会沉溺于温柔乡。若她从未露出马脚,那太子便一直会是能与她画眉簪花的太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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