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用的沐浴液是木质的雪松香调,冷冽而清爽。
这也是郑海川上回去祁聿公寓修热水器时在淋浴间偶然闻到的味道。
那时郑海川还以为是律医生身上自带的香气,可当此刻沐浴液被男人从泵头里挤出来,涂抹在他的胸腹之上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么好闻的香,浓郁到一定程度之后,也会有些熏人。
柔滑的乳液被祁聿像不要钱一样挤了许多在掌心,堆叠在手上仿佛甜筒上的奶油。但不像奶油易化,这些粘稠的液体只会听从男人手指的指挥,顺着青年的身体,从脖颈一路向下蔓延。
舔舐过胸膛,绵延到腹肌,密度极大的乳白色液体在行经的路上一点点减少,有的留在了肌肉的沟壑间,有的被拦路的起伏隆起所阻隔,只能悬停在挺立的尖端欲滴未滴。
到最后祁聿的手掌心里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被他尽数抹在了郑海川已经挺翘起来的物件之上。
“唔哼!”
硬挺的东西冷不丁被手抚握住,立刻带起了身体一连串的酥麻与快感。郑海川下意识地将胯往前耸,然后就撞在了另一根与他差不离的硬物之上。
男人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也直直地翘了起来,贴在平坦而紧实的下腹上。
其实上一回在浴室互撸的时候,郑海川就发现了,他家律医生穿衣服时看着瘦,脱下来竟然身上的肌肉不比他少。只不过不像他因为长年累月劳力的遒结,祁聿的身体更显出一种肌肉舒展的美感。
很神奇的——郑海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律医生有什么拍视频里说的那啥滤镜——他竟然觉得连律医生的老二都比别的男人好看。
这并不是说郑海川看过多少男人的屌,而是在工地上干活的人本就不怎么讲究,有时候刚下场环境差得连厕所都没有,大家碰上在同一个坑撒尿了,想不看到都没法子。
因此郑海川一直觉得男人那玩意儿就是脏的。除了生理反应扛不住要撸几回外,他很少去弄自己胯下的东西,也就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还有人硬起来也那么……那么俊。
郑海川贫瘠的语言里只能想出这个词来形容祁聿的物件。
粗长的,直挺的,像一株雄峻成熟的冷杉木,从一座山峰侧晃着打拍打在另一座山阴上,然后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姿势,贴着他的老二细细蹭动。
郑海川曾跟着大哥帮别人新家干过装修。那家人很讲究,全屋都用的冷杉木做硬软装,地板、床架、灯具,乃至放在茶几上烛台,都是冷杉制的。
木质的颜色不像山林间树木那样深棕,而是泛着一种冷调的浅褐,被抛光过后表面又有如玉的质感与光洁,让人无端地就觉得清爽,又生不起亵玩的心思来。
可此刻,那冷杉却主动亲近了他,连带着蹭动他那丑兮兮的老二,任由滑腻的浴液把两个人的下腹都弄得黏糊糊的,
“不丑。”
郑海川不知什么时候把心里的想法给吐露了出来,却只引来男人轻促的笑。
“川儿的这儿……和你人一样。”
祁聿握着两根抵在一块儿的物件上下撸动。因着有沐浴液的润滑,纵使他的手无法将两根阴茎握全。揉弄扶慰的动作也足够令两人感受到极大的快感。
此刻祁聿一边含咬住郑海川的下唇,一边用指腹捏着青年翘起的铃口轻揉,语气低低的,像是在和郑海川说什么悄悄话一般。
“什、什么一样……啊……”
郑海川被他揉得腰又是一颤。胯下的东西似乎比主人更诚实地渴望着这样的舒服,他嘴上说着话,下面就朝着男人的手心里更送了几分。
祁聿显然被这样的反应取悦到了。
他指腹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然后咬着郑海川的唇,含混道,“一样……憨头憨脑的。”
像山野间最土生土长的草莽,恣意向上挺着,翘着。手里深色的粗壮还带着一点弧度,仿佛一匹等待主人逗弄抚慰的马驹,弯拱在他的手心里。祁聿能感觉到,那结实的棍肉里蕴藏着丰沛的力道,连根部的杂草都在簇耸着挠刺他的掌肉。如若不是他将人按着把控着,这头一身蛮力的马驹指不定就朝自己乱顶来。
就算如此,他手中的东西也热烈得如同海浪涌动,引得他的阴茎也跟着肿胀难耐起来。
但这一回,祁聿不打算像上次那样放过这个憨子了。
他把人放在跟前看了那么久……说实话,祁聿这辈子就没对谁有这么耐心过。他又不是菩萨,天天把人放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性冷淡都要被惹得火山爆发了,更何况他又不是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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