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已让清许去寻宋星然的,留在祝府,好歹能等来他的救援,再不济,此处是自家,还有清许、张氏帮忙,总归有希望的。
自然不能跟徐长陵离开。
眼下徐长陵显得十分欢喜,伸出双手,握在她肩膀上,激动道:“清嘉,你莫担心,日后我会对你好的。”
将她伤口扯得生疼。
清嘉略退后几步,拂开他的手掌,口气认真疏离:“徐世子,我不能同你走。”
徐长陵愣了愣:“……那你为何来此?”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清嘉也不想与他纠缠,只说:“徐世子请回罢。”
徐长陵蹙眉,神色冷了下去:“你既来了,走不走,便由不得你了。”
清嘉心道不好,徐长陵是来硬的,要将自己掳走,当下再也顾不得叫人发现的风险,忙往大路上跑,嘴上喊着来人,有小偷,希望能引来救兵。
徐长陵竟也只缓慢跟在她身后,猫逗弄老鼠似的,慢悠悠道:“清嘉,别闹了。”
他敢来,自然是做足准备,清嘉院里那些护院、祝府门前的守卫,已悉数药倒了,夜深无人,自然难有救援。
清嘉怕得发抖,却不曾停止过呼喊。
徐长陵揉了揉耳朵。
他惯喜欢娇弱温顺的美人,所以对清嘉一见钟情,发誓要得到她,但这一瞬却觉得清嘉有些聒噪,与他想象有些出入。
但月下美人,朦胧脆弱,娇泣点点,仍是他喜欢的模样。
徐长陵压下烦躁,也忧心再由清嘉乱喊会生出枝节,故决定不再怜香惜玉,伸手擒住女子纤柔的腰肢,手掌覆在她面上,轻声道:“乖,与我回去。”
清嘉口鼻被他捂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心中闪过绝望。
难道命不可违,梦中所演,是为注定么?
她不想死,她要好好地活着,不仅如此,富贵荣华,风光显贵,全都要。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逃脱徐长陵的禁锢。
她抬脚,往徐长陵要害部位狠狠踢了下去。
徐长陵不设防挨了一下,狼狈至极地松手,捂着裆下抽气。
清嘉暗喜,跌跌撞撞往祝满的云鹤院跑去,那处,徐长陵一定无法下手。
徐长陵忍过痛意,恼火蹭地烧了上头,足下生风地追了上去,心中更是下定十二万的决心要得到清嘉,好生调教,让她跪在他脚下服侍。
清嘉一道向前跑,一道往后看,却见徐长陵三两下又要追上来,大声喊道:“来人!来人!有刺客!”
徐长陵冷笑一声,追了上来,长臂一展,便捏在她后颈上,恶狠狠道:“跑啊?你再跑啊?”
清嘉心中已臻绝望,徐长陵显然被激怒。
人总爱听好话的,先服软,总错不了。她只能软着声音道歉:“徐世子……对不起。”
徐长陵不言语,清嘉猜不准他的心思,咽了口唾沫,继续心惊胆战道:“我,我不能同你走,无媒无聘的,便是私奔。”
徐长陵脸色缓了些,口气仍是冷硬的:“我自不会亏待你。”
呸。
给碗饭吃便叫不会亏待么?
无名无份,活得同他豢养的猫狗一般。
清嘉哽咽:“若你真喜欢我,自去求我爹,这婚事说成了,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