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买了些十厘米的兽耳给娃娃戴上，这是一直在心理记仇呢，没想到娃娃的报复心这么强。
和新雨继续道：“我都没让你穿裙子已经很仁慈了，戴个兽耳而已，很公平吧。”
齐天晚也不能说退了，估计和新雨要爆炸，算了算了，她开心就好。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没有做到。”齐天晚一反常态地道歉。
和新雨本来还想要说点什么，这一道歉瞬间让她懵了，怎么回事，不应该训斥自己一顿再坚决拒绝么，怎么就同意了？
和新雨买完东西后心理其实就想到了齐天晚可能会有的反应，他不像是能接受的样子，她也做好了退货的准备，毕竟，毕竟以前都是这样处理的，买回来的东西最后总被逼着上门退回去，不管她有多不情愿多么努力地抵抗试图说服都不行。
但齐天晚竟然接受了，还跟自己道歉了。
“你，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堂堂总裁要陪我戴兽耳，你不觉得羞耻社死么？”
齐天晚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陪你就可以。”
这短短的五个字让和新雨的内心又震动了一次，他的态度这么坦然，即便他不喜欢，可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他就愿意陪自己疯。
“呜呜呜。”和新雨突然哭了起来，将自己翻个面趴在他手里。“你怎么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呜呜呜。”
齐天晚被她哭得愣住了，怎么突然就哭了？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做。
他慌张地把娃娃捧到面前询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是我哪句话说错了？”
“没有，你没有做错，是做的太好了。你为什么不觉得我过分，我本来是想对你恶作剧的。”娃娃抽噎着说道，蓝色的泪滴绣线从眼眶里缓缓往下移动，像是真的在哭一样。
齐天晚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她的绣线出现过程，他轻柔地蹭了蹭娃娃的脑袋。
“你说了，这只是增加生活乐趣的恶作剧啊，我为什么要怪你，何况那些都是你的钱了，就算你想买房子买车都可以，当然，违禁物品不可以。”
和新雨哭唧唧地笑了：“不会让我退掉吗？”
“不会啊，买了就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戴兽耳拍照片做纪念，昨天的照片我还没有去打印，你想要打多大的？”他转移话题，不想让娃娃继续哭了。
和新雨歪着脑袋想了想，眼泪慢慢从眼睛里消失，她伸手比划着：“这么大。”
“两个A4纸这么高？”
“嗯嗯，可以。”
“那我现在让米娅去楼下打印，晚上能一起带回家了。”
于是秘书就收到了齐天晚传过来的照片，这么日常的齐天晚看得她一愣，齐总果然变了很多，气质比以前温柔了，眼神和笑容都变得生动了。
其实刚刚她就在门口，会议上齐天晚突然跑掉，米娅以为出了什么重要的事，就跟着过来了，但她慢了几步，走到门口就透过玻璃看到齐天晚正捧着自己的娃娃说着什么，就像那天被人刺杀时一样，捧着娃娃和它说话。
可是那时候的齐天晚是绝望的，现在他对这娃娃的表情，和这张照片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米娅心里有一点荒诞的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有鬼，还是齐总出现精神问题了？这么大一个公司还需要依靠齐天晚，他可不能出事。
这张照片里的娃娃表情也太丰富了，和平日见到的有点不太一样，米娅仔细盯着姿势搞怪的娃娃看，好像下一秒她就要从照片里跳出来了。
背后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最近公司发展势头越来越好，因为上次的事在业内口碑名声都有很大提升，股价也涨了好许多。听说一些人会靠养鬼发财转运，他们齐总现在不会也在做这种事吧。
米娅不敢再深入想下去，齐天晚这么稳重的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是她想太多了。
楼上，转移完和新雨的注意力之后，齐天晚又哄了一会。
“是不是在这里待着太无聊了？天天陪我上班你辛苦了。”
和新雨摇摇头，陪上班倒是没什么辛苦的，反正她在家里也没事，在这里还能见到齐天晚，能听到很多有意思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