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说五羊观的符很灵验,能不能给我来几张。不要平安符,有没有驱邪符之类的,对,急着要,代购?行,快点寄给我,加急特快,我现在给你发地址。”
和新雨:“???!!!”
什么玩意,怎么直接就上驱邪符了?都不用再确定一下的么?这驱邪符不会直接把她驱得魂飞魄散吧?她只是想出来投胎,而不是魂飞魄散啊!
“喂!不要上来就下猛药!”
然而和新雨抗议,齐天晚却不给她机会了,没有要跟她谈判的打算,直接把她塞进了包里。
那通电话就像是一种威胁一样,在警告她不要作祟,他有的是办法能对付她。
他是真的骄傲且自信,明知道娃娃很可能闹鬼,他竟然还安心将她留在身边并打算带回家,一点都没把她放在心上。
可能这就是无神论者的挣扎吧,齐天晚仍旧愿意相信一切都是巧合,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和新雨要气死了,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啊?
他是不是存着直接让她魂飞魄散的心思,既然察觉了起码也跟她沟通一下,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冤屈,不是所有的鬼都会害人好不好,他们相处这么久,她除了自己受伤之外,可从没有动过齐天晚一根头发。
当然,这都是她动不了的原因,但她都这么弱了,齐天晚竟然二话不说就要消灭她,这换作谁不心寒。
几天相处下来她还以为自己稍微了解齐天晚了,他每次都细致清理自己,又做裙子又梳头的,还以为他有多心软,没想到也是个无情无义的。
和新雨有点说不清的委屈。
今天是周五,一般周五齐天晚都不加班,他六点就离开了公司,然后去了健身房。
这一健身就是两个小时,齐天晚将公文包锁进了车里,可能为了安全,他把公文包放在了车座位下的空隙里,这里又闷又热还要被重重的电脑压,和新雨气到直接撅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车子已经稳稳开动了,但并不是通往回家的路。
一路上齐天晚的电话都在响,他用的还是非常老旧的那种铃声,只会发出叮铃铃的声响,这声音在封闭的车厢中回荡,吵得和新雨脑瓜子嗡嗡作响,恨不得替他接了。
电话到后面越响越急,几乎没有间断,和新雨感觉车子停了一下,接着手机再也没有响过了,似乎是关机了。
和新雨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包里拱了几下,本来电脑包就不宽敞,现在又装了重重的电脑,她连动一下都艰难,只能继续瘫着。
黑色车子拐进一个看起来就相当豪华的别墅小区里,此时别墅中灯火通明,院子凉亭里三三两两坐着些人正在闲聊,这个时间了,几乎很少有客人还没有离开,但这里却仍旧有客人没有离开。
作为别墅主人的齐弘业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支撑不住先进屋了,现在陪聊的是齐弘业现任妻子温令慧。
等太久,温令慧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要说的话也快说尽了。她几次侧头让管家进屋去打电话催促。
坐在她对面的同样是位得体优雅的贵妇,只是这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不住地喝水。她身边坐着一位穿着粉色裙子的年轻女人,本来是温柔优雅的少女,此时她眉头紧皱,时不时伸手抓抓被蚊子咬到的腿,这大晚上的坐在院子里,可想而知今天蚊子会在她腿上开什么样的狂欢派对。
眼看时间已经要走过九点了,再不离开实在说不过去,贵妇人真要起身告辞,院外就传来的车子的响声,是齐天晚到了。
众人全都偷偷松了口气,温令慧心中怒到了极点却又不敢表现在脸上。
齐天晚直接在院子里停了车,看也没看坐在那等他的一众人,径自拎着电脑包朝别墅内走去。
温令慧脸上面子挂不住,压抑着怒气立即喊了一声。“天晚,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你曼青妹妹来看你,你不过来打声招呼?”
齐天晚仍旧像没有听到一样,脚步还更快了一些,直接大跨步进了屋里,一行人也赶紧跟去了屋里。然齐天晚脚不实在太快,等他们追到客厅时,齐天晚都已经到二楼书房了。
温令慧安抚两人道:“肯定是弘业那边有急事了,等他们说完出来再让俩孩子聊聊。”
李曼青进屋后就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腿,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凸起的小包,几乎连成了片,瞧着有点密集恐惧,她恶心到忍不住啊了一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脸都白了。
她一叫惊到了几人,母亲江琪赶忙扶住她:“青青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李曼青早知道今天是要来相亲的,业内有名的齐家科技公司的齐天晚是个钻石王老五,可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人能入他的眼,她知道自己不是特殊的那个,此时见到齐天晚的态度,她更不可能再往上贴了。她满脸虚弱地靠在母亲身上,有气无力地道:“妈,我觉得好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想赶紧回家?”
这时候哪还顾得上给女儿相亲的事,江琪立即扶着女儿往外走。
人都已经来了,事情怎么就这时候黄了,可对方坚持,温令慧左右看看,只得让司机先送两人回去。然后她赶紧朝书房跑去将这件事告诉齐弘业。
和新雨这会正趴在电脑包里听齐天晚他父亲说话,听过他在家里自言自语时的声音,也听过他和下属谈话时的声音,可她还没有听过像此时这么冷漠又板正的声音,就像一台机器一样,只公事公办地汇报着公司的情况,一句额外的寒暄温情都没有,仿佛这两人就只是上下属关系而不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