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碰到三大爷阎埠贵这样的,做成咸鱼,晾晒风干之后,最起码能吃几个寒冬腊月。
不过,这个前提条件是阎埠贵舍得用盐巴。
此番年岁里,除了一些依山傍河的人家,以及实在肚里没食的人外,大部分人对于鱼虾这种腥味极重的食物那是敬而远之。
刺多肉腥,半生不熟,吃进肚里有个头疼脑热,那更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有烹饪用的盐和油的钱,去买二合面才是最优选择。
所以除了有功夫折腾,或者是不用自己折腾的人外,鲜少有人愿意劳工费神。
李卫军将这条活蹦乱跳的草鱼,用狗尾巴草随意穿起来后,准备晚上回四合院时拿给傻柱,让傻柱熬些鱼汤喝。
但转念一想,按照傻柱的尿性,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三斤开外的大草鱼到傻柱手里,实打实能用来熬汤的,能有个一斤2两就不错了。
这种龌龊事,可是已经有过先例了,李怀德冬天酷爱小鸡炖蘑菇,每次采购来的一只芦花鸡,傻柱剁完之后总要留一半自己拎回家熬汤喝。
李卫军自然比不上李怀德公款吃喝,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等晚上秦淮茹夜里来的时候,让秦淮茹自己炖汤补身体。
这些天,秦淮茹的奶水肉眼可见的贫瘠,又要紧着孩子又要照顾李卫军,不喝点鱼汤补补,身子可熬不住。
而鲫鱼汤,尤其是野生水域的大板鲫,熬出来的鲜嫩香甜的浓白鱼汤,是最催奶的食补品。
就是可惜,李卫军挑的这个地方似乎跟鲫鱼犯冲,忙活一下午,上钩的大部分都是些草鱼或者是黄辣丁,就愣是没有一条板鲫。
趁着天色将暮时,李卫军收拾好竹竿以及战利品,把钓来的鱼随手养进了随身空间的划定区域内。
这片随身空间,现在被李卫军划分的是井井有条,呈六分格型依次按照,粮食、衣物、材料、杂物、活物、情调衣物等罗列摆设。
没有李卫军的意念操控,哪怕是灌进来一吨河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圈定的区域内滚动流淌,所以也不用担心食物受潮等因素。
更重要的是,李卫军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随身空间居然隐隐有扩大的趋势,原本四周乌漆抹黑一片,现在也成了随身空间的区域。
按照这架势,估计要不了一年半载,就能有几个大型足球场那么辽阔的区域。
要是换做旁人,有这么块风水宝地,估计早就移栽一些黑土,农林牧副渔有声有色的搞起来了。
但李卫军却不急不躁,性格有些疲软的他实在是懒得操弄那些农作物。
又是开垦,施肥、灌溉,除草,收割,有这费劲的心思,自己随便从轧钢厂捞点油水,都够自己赚的盆满钵满了。
市面又不能大规模流通,哪怕是空间里堆个几万斤粮食又有什么用呢?
各扫门前雪,裹得住自己的小日子,能蜜里调油就不错了。
骑着自行车,李卫军悠闲的望了一眼北海公园渐渐远去的轮廓,心里猛然想起,自己前些天貌似还答应了,罐头村的小寡妇蒋英英游玩京城的条件。
王府井全聚德烤鸭,电影院看电影,供销社里扯布做新衣服,其中就有到北海公园划船这一项。
也不知道这小寡妇什么时候动身来城,到时候自己好提前跟李怀德打好假条,省得闹出什么乌龙。
李卫军这边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迎面撞上白天碰到了那对军装男女。
穿着军绿色外套,身形挺拔,样貌清秀的男后生,脖子上挂着崭新的照相机,有些拘谨唯诺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头。
“招娣姐,姜叔叔让我们晚些回去,你看,现在天刚擦黑,要不咱们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吧,我请你到全聚德吃烤鸭。”
那姑娘却是用帽子遮住了额前的秀,李卫军也看不见对方的面孔,只瞧见两条乌漆抹黑的大麻花辫子甩在身后。
声音却是有些熟悉:“沙寇寇,姐明白你的心思,但姐真没这个心思,咱们归根结底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你还是别在姐身上浪费功夫了,赶紧找个良家姑娘成家吧。”
“沙寇寇?是用手抠呀还是……”
李卫军听到这名字有些忍俊不禁,被那后生瞪了一眼之后,只能憋住笑,觉得这名字确实是妙。
叠字叠的是画蛇添足,要是直接叫沙寇,那简直霸气侧露,杀伐果断。
偏偏叫做沙寇寇,一瞬间意境便落了下来,反而多了一些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