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又笑得更大声:“不对不对,是我都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有这么一天!”
她可还记得呢,那会儿子礼他们刚来不久,误以为唐晚吟要拉孟宇祁干坏事。
拉拉扯扯的时候,子礼还为了孟宇祁咬了唐晚吟一口。
可现在,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小豆丁,唐晚吟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儿发酸。
又酸又甜的。
留下一脸呆滞的孟宇祁,唐晚吟进屋换衣服了。
孟宇祁倒是没走开,院子里还有个孙解放呢,他挡在了挂了草帘子的窗户前。
不过孙解放正在西厢房吭哧吭哧装门窗呢,装上去试试,有点儿不平,又给卸下来再修理一下。
埋头干活,压根没留意这边。
今天干活的三个男人里面,怕是只有孙解放一个人是心里揣着早点儿干完活,别赖在人家家里吃第二顿的想法。
根本想不到另外两个的心思早就飘了。
孟宇祁正好站在院子里看个高低,跟孙解放打配合:“低了低了,上面漏缝了,左边是不是有点儿歪?窗框歪还是窗子歪?”
唐晚吟陡然听到孟宇祁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的时候还有点儿惊讶。
从草帘子的缝隙里看出去,那个挺拔的身影就站在窗户外面两三步的地方,正朝着西厢房说话呢。
唐晚吟低头笑了一下。
虽说她自己会注意防范,但是有个人守在外面的感觉,不赖。
唐晚吟把孟宇祁的工作服脱下来。
孟宇祁可真高啊,一米八三,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才多高?
刚刚一米六吧?
他宽大的工作服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披了大人的衣裳。
唐晚吟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忍不住去看孟宇祁工作服袖子上少的那粒纽扣。
别说,在这个情境下,她突然有点儿愧疚了是怎么回事。
仔细想想,孟宇祁除了是个带着三个孩子的老鳏夫(孟宇祁:我不是)之外,其他还挺好的。
当初走的是挺突然的,但是为了赶火车忙中出错也情有可原。
好歹还留下了钱不是?只是忘了给票了。
再回来的时候就给补上了,钱啊票啊物资什么的,足够养活这三个娃了。
孟宇祁好像除了借用了一下跟她结婚的名义找回来三个孩子之外,再没有对她有过什么要求了。
反而一回来就化身为工具人,使劲儿干活。
那唐晚吟呢?
按照这个年代对女人的要求,那是要又能下地,又能贤惠干家务,带娃那都是顺带的,毕竟男人给钱给粮了嘛。
一般男人要是衣服脏了破了扣子掉了,没给洗洗晒晒缝缝补补的,叫人看出来了,都要骂这男人的婆娘是个惫懒货。
唐晚吟当然不会有这样的“觉悟”,想让她当这种女人?做梦吧!
可孟宇祁居然也没有。
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