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懂,也不敢反驳,连着李山都出去了,只有周巧红死活不肯出去,唐晚吟也没功夫跟她啰嗦了,直接喊她:“你去准备水!一碗烧开的清水,要凉的!”
周巧红张着嘴,不过一瞬,立马松开儿子的手,扑出去了:“要水!凉白开!”
唐晚吟这才拿着绣花针的钝头,轻轻在李大元皮肤上扎针,针看着是下陷到肉里的,但其实根本没有戳破皮肤,只是轻轻地挤了一下。
不过在院子外面的人看来,唐晚吟这就是给李大元扎针,做针灸。
等水来了,唐晚吟就收了针,然后又端着水,把手伸进口袋,其实是从空间里摸出一粒维C泡腾片,用力一捏,就碎了,然后把残余的粉末撒进水里。
又十分不讲究地用手指搅和了两下,顺便注入一些空间泉水进去,然后给李大元喂了。
李大元这会儿还不大能喝水,唐晚吟就叫周巧红拿勺子来,一勺一勺喂,后来又弄了两团棉花来,跟给驴喂水一样,用棉花吸饱了水,然后再滴到李大元嘴里。
如此这般,一刻钟后,李大元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了一声咕噜声,然后就是大喘气。
唐晚吟猜想这应该是过敏导致的喉头肿大被缓解了。
周巧红浑身紧绷,唐晚吟不说停她就不敢停,一直用勺子喂着水。
唐晚吟见喝了半碗了,才说:“可以了,一会儿他恢复过来了再让他把剩下的水喝完。”
周巧红这才放下勺子,抱着刚醒、一脸茫然的李大元嚎啕大哭:“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李山跟李建康他们也走进来,李山见孙子恢复神智了,虽然脸上还是一片红疹,呼吸也有些急促,不过看着眼睛就知道,孩子醒了。
孩子软软地喊了一句:“姆妈——”
周巧红哭得不能自已,连李山一向阴翳的眼睛里都多了一丝柔软跟心疼。
此时唐晚吟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早上我还当你是说瞎话呢!平时你们这些城里人就爱吹牛皮……”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这人:“说什么呢你!人家是有文化的,以为跟你一样满嘴跑火车啊?”
“呸!你见过火车吗就跑火车!”
然后就有人拉唐晚吟去看病了:“我家小三子额头上老长那种瘊子,剪了又长,剪了又长,这可咋整啊?”
唐晚吟一听,赶紧说:“别自己剪,很容易感染的!到时候可能会出人命!”
那人吓了一跳,追问道:“真的啊?但是这瘊子要是不剪的话,以后长大了耽误找对象啊!”
唐晚吟只说道:“你们在家里做不好消毒,感染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要是实在觉得受影响,就去医院点掉吧。”
那人就问:“那小唐大夫,你能做不?我看你刚才治李队长家大元的时候挺利索啊。”
唐晚吟赶紧道:“不能!我才上了两年护校,还没毕业呢!我只会给畜生治病,不会给人治病!”
“……”刚走过来的李山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
唐晚吟:“……”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不过唐晚吟是真没想给人治病,还是给牲畜治病稳妥一点。
李山是带着李大元过来的,李建康抱着李大元,周巧红拉着唐晚吟的手焦急地问:“小唐大夫,大元这是好了不?我怎么看着精神还不大好的样子?说话还是说不利索。”
唐晚吟这个要给她解释清楚:“我刚才只是急救了一下,大元这是过敏了,我不会治,得去医院看,医院的医生才会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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