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做噩梦而被吓出的冷汗,被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他仰着脸,瓷白的肌肤在水下几乎在泛着莹透的光。
他舒服的呼了口气。
在洗澡的同时,他把头发也给洗了。洗发水的泡沫不小心弄到眼睛里,刚好这会儿温度调的也有些高。
他闭着眼睛,伸出手想要把温度调低一点。但来回摸索了好几下,也没调好,在他快要没耐性时,有什么细滑的东西好像滑了一下他的手背,紧接着,稍凉的水冲了下来。
翟满压下心头的古怪,用水冲干净头发,又洗了洗眼睛。
眼睛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已经能看清东西了。他看了看浴室,浴室里没有什么滑腻的东西。
“难道是错觉……”
他喃喃着,收回了目光。刚才那种滑腻的触感,让他想起了昨天见到的蟒,可是那条巨蟒很大,根本挤不进他这个浴室。
翟满没让自己再想下去,他匆匆洗完澡,擦干头发,换好衣服,出了门。
门关上。
一条缩小到跟小蛇一样大小的小蟒,在门关的前一秒,游了出去。
没多久。
翟满来到老头子住的地方,他住的房子面积很大。在如今这种上上下下都很艰苦的时期,也只有老头子的生活还能依旧这么滋润。
翟满走进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其他兄弟。
“翟满,你还敢来!”
“把他抓住!”
几个兄弟一看见他,全部把矛指向了他:“爸到现在还在治疗,你这个孽种是想来把他气死吗?!”
这些兄弟的指责,对翟满来说,无关痛痒。
他只淡淡道:“我看你们谁敢抓我?你们又凭什么抓我?我今天来,是给父亲来尽孝的。”
他全然不认父亲的意外跟自己有关。
有个兄弟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次父亲出事,是跟个女人有关。我听说这女人就是你手底下的。现在这个女人下落不明,肯定是你把她藏起来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
翟满笑了下,脸上的表情跟惯常一样温和:“你说我私藏了行刺父亲的女人,有什么证据吗?你是亲眼看见了?”
昨晚上追杀杨桃的人,都死了个一干二净,现在没有任何活口可以指认他们。
翟满见对方说出话来,继续慢声道:“有谁说过,行刺父亲的女人是我送的么?我没给父亲送过女人,也没藏过什么女人。你们空口白话的,没有证据,可不能瞎说。”
翟满话说的没错,父亲遇刺这件事,的确从头到尾都跟他扯不上关系。
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认翟满是凶手,或者他包庇了凶手。而能处理他们这些儿子的,严格来说,只有他们上头的老头子。
老头子还在抢救,他们这些兄弟都留在了这里。在这种节骨眼上,没有谁会犯懒的要离开这儿。
由于住处很大,几个兄弟也都被安排了房间。
住进去第一眼,他们就死了个兄弟。
老头子的情况不怎么好,明眼人都知道该谋后路了,翟满没动手,他不想太早动手。
这几个兄弟的脑子都不多,他等他们斗完就行。
当然,在这个过程里,他要保全好自己。
第一夜,死了一个人。
第二夜,又死了一个。
接连两夜,死了两个兄弟。翟满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脸色并不太好看。
他这次过来,没能带上自己人。
他本来以为自己得万分小心,才能防住他这些兄弟的暗杀。可来杀他的人,都死得很干脆。
在听见门口有动静,但是打开门却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情形,对翟满来说,并非是让他觉得幸运。
他开始检查起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对着面前的空气,他沉下了脸,低低的问道:“你是谁?你是不是跟过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连三问,问出来好一会儿,都没人给出回答。
翟满找不到这个“人”,但他无比确定,这人就在自己身边。
又一个深夜。
住宅里的氛围已经很凝重了,夜夜死人,夜夜找不到凶手,因为死去的人,很有可能自己就是另一桩凶案的凶手。
老头子被刺的很重,在他身上已经用了最好的医疗仪器,还有东区最好的医生。
可他至今没有好转。
现在他的儿子里,死的已经只剩下两个半了。之所以说两个半,是因为有一个……被伤成了残废。
能留到最后的,脑子好不好另说,心一定是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