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软热的唇贴到了颈窝,吮吸的声音像极了在种小草莓。
“真好——”
好吃的“吃”字还没有说出来,喻安的后脑勺忽然被重重按住。他错愕的瞪圆了眼睛,被抓包的恐惧让他的脑瓜子都成了一团浆糊。
完蛋了。
他被谢池渊发现了。
他的身份也要被戳穿了!
喻安的大脑被恐惧支配,他身子像根木头一样,僵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大恐惧中,喻安感觉按着自己的那只手,忽然放松了力道。
与此同时。
他刚舔过伤口的唇,也被啄了一下。
“安安,就这么喜欢我?”
谢池渊含着笑意的嗓音,在喻安耳畔响起。两人的呼吸近到彼此萦绕在一起,香甜的,属于大头的气息在此刻都对喻安丧失了吸引力。
喻安甚至听不清谢池渊说了什么。
他吓到眼圈都红了,那双黑亮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
谢池渊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这样的姿势,谢池渊看不到喻安的表情,所以他还沉浸在表白里。
“我头一次喜欢人,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安安,我现在很确定一件事,我喜欢你。”
“喜欢被你偷亲,喜欢被你黏着。”
“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也有能随时亲你的权利,好么?”
谢池渊说着不知道要怎么表白,但肉麻的话却没少说。他家里有个恋爱的老父亲,老父亲在外面看着严肃,但在家里就是个老婆奴。
谢池渊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时候要说一说肉麻的话。
他想到父亲总爱叫阮叔宝宝,而阮叔嘴上不说,其实被叫了也会喜欢。
于是,他活学活用,低低笑道:“安安宝宝,以后不用再偷亲了,你今天点个头,以后想亲哪里就让你亲哪里。”
被表白的安安宝宝别说点头了,他整个人都死机了。
谢池渊自觉自己把气氛酝酿到位了,也该步入正题,比如——
让喻安点头。
“安安,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听清了么?”谢池渊催促着他:“听清了就点个头。”
喻安眼里噙着泪,泪要掉不掉的。
他一开始是被吓懵了,没听到谢池渊在说什么。可慢慢,恢复的听觉让他捕捉到了一些字眼。
安安宝宝。
偷亲。
想亲哪里亲哪里。
这些字他每一个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成了喻安读不懂的话。
他的脸往后挪了挪,跟谢池渊分开了几厘米的距离。
在这几厘米的距离里,两人终于能看到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