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看看他年轻的脸,纠结几秒,叫道:“阮叔。”
阮柯似乎也没吃早饭,在陪着喻安吃的时候,他又吃了一份。
喻安捏着勺子,偏过头,就能看见阮柯脖子上的痕迹。脖子,锁骨,都有红红的印子。
“安安,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阮柯看他吃这么少,不放心:“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给你重打一份。”
喻安忙阻止道:“不用了!我饭量不大,吃这些就够了。”
从餐厅回来,唐辛不在,病房里只有谢池渊跟唐伊,他们似乎还在争执着什么。
唐伊那张混血俊脸上,一阵冷笑:“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动不动就半死不活的等着我救,我早能改行去做兽医了。”
喻安听得出来,唐伊是真心不想给人治。
阮柯假装没听到他们的话,只淡然的把喻安带回来。
谢池渊看见阮柯,再次问道:“阮叔,你真要去沉鱼岛?我爸他舍得让你走么?”
自家老父亲是个重度老婆奴,刚找回来的老婆就又要送走,老父亲不一定乐意。
阮柯笑笑:“我去沉鱼岛是有事要做,他不会拦。”
决定好了要走,当天下午,基地里就准备好了飞机。
喻安坐在谢池渊身旁,透过窗户,能看见不远处阮柯跟殷覃正在道别。殷首长臭着张脸,浑身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阮柯正踮脚摸着他的脑袋,给他顺毛。
喻安看得羡慕:“殷首长肯定又在叫阮叔宝宝,他俩可真甜呐!”
谢池渊:“……”
谢池渊面无表情:“肉麻。”
喻安不服气:“叫宝宝多甜啊,你不喜欢听,是因为你没有宝宝你嫉妒!”
谢池渊瞅着他,硬气道:“我谢池渊这辈子都不会对年纪超过三岁以上的人叫宝宝。当然了,别人也别想对我叫宝宝。”
这种肉麻的桥段,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谢池渊说的硬气,喻安听得憋气。
趁着阮叔没在,这会儿只有个不说话的唐伊在。喻安恶声恶气的对着谢池渊叫道:“谢宝宝!”
谢宝宝:“……”
谢宝宝明显怔住了。
喻安看他怔住,继续再接再厉:“谢宝宝,你要我讲故事哄你睡觉吗?”
谢池渊黑沉的眸子眯起来,缓缓道:“好啊,你给我讲个老公老婆的故事吧。故事素材还要我提供么?”
喻安愤愤的不吭声了。
一旁围观的唐伊,冷眼瞧着谢池渊:“你跟你爹一样肉麻。”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对父子。
很快,阮柯回来。
他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似乎有点不对。不过在场的几人都不是话多的,就连喻安都没说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