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全,现在很安全?!”宁初暖机械地转动着她的脑袋,依旧大喘着气,紧紧拉着冰蓝的手臂。
冰蓝安慰地拍着她的身体,静静地陪着她。
她只是一个保镖而已,安慰人的话不懂怎么说,倒是她知道,最好的安慰就是无声的陪伴。
宁初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宁初暖静静地靠在床头,好半天才回过神,她不好意思地让冰蓝出去,她浑身汗哒哒的,需要好好洗个澡清醒清醒。
冰蓝退下之前,让宁初暖别胡思乱想,等明天四审结束,她们就能回到帝都,完全掌握帝都闻氏,展他们的地盘,
有了冰蓝的安慰,宁初暖神情好看了许多,等冰蓝出去之后,她才退下身上湿透的睡衣,赤脚走进浴室,温和的热水从头顶洒下,让她的苍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冰蓝推了出去,还没走到楼下,就看到大厅里,任海耀一脸得意的嘴脸,拿着厚厚的文件,趾高气扬如主人一般坐在大厅沙上。
任海耀的旁边坐着带着金丝眼镜,深色笔挺西装,一派斯文败类模样的年轻男子,旁边还坐了一圈或年轻,或年老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是正式西装,有几个模样和任海耀有几分相似。
在一圈趾高气扬的人群当中,严谨程却是一身的休闲家居服装。
看到这架势,冰蓝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来意,昨天才“借”的巨款,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前来炫耀。
一来,还拖家带口,生怕别人不知道,前几天任氏和闻氏的股市动荡,和他们没有关系似的。
冰蓝没有在下去,而是没有惊动他们,偷偷又上了楼,静悄悄地听着下面人的说话。
严谨程一脸愤怒地瞪着任海耀,双拳紧握,如果不是身边的秘书紧紧拦着他,他都要冲上去和任海耀拼命了。
听完任海耀的话,严谨程的脸色彻底黑成锅底,“你的意思是,我向周家借的四百亿金额,实际上是你任海耀的?”
任海耀扯出一道得意至极的笑容,“没错,陈律师。”
“这是相关的证件,借条,还有你严谨程抵押借贷的文件。”陈律师抬了抬眼镜,将一大叠的文件等东西放到严谨程的面前,“我家当事人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偿还你欠下的四百亿的巨款,那么就请严总拿整个sh闻氏来抵押。”
严谨程忍了半天,忍得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忍得脸庞都扭曲地狰狞起来,“昨日借的款,今天就上门讨要,搞到法院那边,也没有这个道理!”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不是,明天过后,你们闻氏就是我们任氏的了,我当心今天如果要不回欠我们的巨款,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没办法追回我们的钱财了。”
“任海耀,你别欺人太甚!”严谨程猛地一拍茶几,豁然起身,手指指着任海耀的鼻子大声破骂,“谁说的明天就是我们闻氏输?你是法官还是神仙,还能未卜先知?说不定惨败的是你任海耀!”
宁初暖换了一身浅色的雪纺上衣,黑色的阔腿裤,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一些,她打开门一走出来,就听到楼下严谨程愤怒的咆哮,还有双手环胸,冷漠地站在楼梯口的冰蓝。
宁初暖眼底冷光闪过,嘴角一勾,缓缓走下楼梯,冰蓝快跟在宁初暖的身后。
走到客厅,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宁初暖的身上,有好奇的,有鄙视的,有不屑的,还有阴邪诡异的。
宁初暖淡然扫了一眼所有人,抬腿走到严谨程的身边,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快浏览了一眼,然后扔回原处,小手相互拍了拍,“严叔,废话那么多做什么,都即将是丧家之犬的人,扔出去,别客气。”
“宁初暖,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最靠近任海耀身边的年轻人,猛冲了出去,手指指着宁初暖的鼻子大声指责,“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这里是男人的地盘。”
年轻男子身穿浅蓝色格子便西,长得还算十分俊朗,浓厚的眉毛,狭长的桃花眼,笔挺的高鼻梁,单薄的双唇,而且还站在离任海耀最近的位置上。
宁初暖一瞧,不用想就知道,这人便是任海耀最喜欢的儿子任君浩,没有之一。
虽然任君浩目光短浅,好高骛远,能力不强,一看就是草包,但是他一向惯于做表面功夫,善于讨好任海耀,哄得任海耀将心花怒放,连任氏都要交到他的手中,让其他有能力的孩子辅佐与他。
能做到这样,按理说任君浩的能力不弱,可现在看来,还是草包一个。
宁初暖双眼一眯,还没说话,站在身边的冰蓝如风一般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在任君浩的脸上,任君浩的脸庞顿时红肿了起来。
别看冰蓝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她可专门训练过的,一巴掌立刻将任君浩给打蒙了,谁都没反应过来,任君浩咕噜一声,从口中呸出一颗带血的白色东西来。
“宁初暖,你什么意思?你让人将我的儿子打成这样,就不怕我告你故意伤人吗?我这里可是有律师的!”任海耀被冰蓝的动作惹恼,心疼地扶住姚君浩的身体,看着他手中吐出来的带血牙齿,立刻原地爆炸,对着宁初暖怒吼。
宁初暖却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转身坐在沙上,看向冰蓝,“冰蓝。”
冰蓝立刻明白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机大小的黑色仪器按下开关,黑色仪器并没有任何反应,她直接掏出手机来,“进来。”
随着冰蓝的话一落,别墅大门涌进十几个黑衣保镖,二话不说冲到任海耀等人身边,一个逮住一个猛揍,下手一点都不客气。
“啊!宁初暖,你要做什么?住手!你给我住手!”
“宁初暖,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要!不要打我!”
“宁初暖,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的腿!我的手?”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好痛,啊!爸!哥!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