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暖面色依旧平静,“那你当初为什么松口和我结婚?有哪个哥哥会娶自己的妹妹为妻的?”
池南晔气息不稳,双手紧紧握拳,“当初公司正处于关键时期必须要整合宁池两家的股份,整个股份的前提是你我要结为夫妻,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整合股份就必须结为夫妻这一条路吗?池南晔,别为你的恶心找借口。”宁初暖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如果不爱请别伤害,你既然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你就必须负起当丈夫的责任,可是你是这么做的?你这是叫出轨你知道吗?这些年6曼菱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太好听吧,谁不知道她是小3上位,谁不知道她勾引有妇之夫踩在我这个蠢货的头上登堂入室!”
“我没有!”池南晔心虚地狡辩,“我和6曼菱在一起是在和你离婚之后,在和你结婚的两年里,我和曼菱是清白的!”
“这话说出来你都不觉得羞愧吗?”宁初暖可不信,“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纠结于当初。”
说着宁初暖停止了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她拿起包包站起来,对着池宪夫妇抱歉告辞,“伯父伯母,今儿个饭也吃了,旧也叙了,我就先走了,我想以后如非必要,我们就不用再私下见面了,你我就当做陌生人一般相处吧。”
"我们几十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点事说没就没了吗?”池夫人赶紧站起身拦住宁初暖的脚步,拉住了她的手臂,“我们就算做不成婆媳,我也还是你的池伯母,你连我也不认了吗?”
宁初暖低头看了一眼拉着自己手臂的双手,轻轻拂了开去,“池夫人,我和池家注定不能再回到从前,我是没有办法原谅池南晔,我和池家不是友军,希望往后也不要成为敌军。”
宁初暖这话中的意味不明,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谁都知道话中的意思。
真的要弥补她,真的将她当做亲人对待,却对当初她签出去的宁氏股份所属绝口不提,只是围绕着池南晔的错处打感情牌。
真当她还是当初那个蠢货。
是,她的父母离逝的时候她还小,没有了掌权者的宁氏集团如果不是池宪扛着撑下来,宁氏集团早被虎狼豺豹吞噬干净,在她成年之间,宁池两家公司早就密不可分,就差一个名头整和股份合并成一家,想要名正言顺确是只有她和池南晔结成夫妻
因为对池南晔的深爱与对池宪夫妇的信任,在池南晔的哄骗之下拱手将宁氏签赠出去,宁池两家集团在池南晔铁腕手段下早就没有了她宁初暖的立足之地。
但是她和池南晔离婚之后呢?只带走了几千万和宁家的原来的别墅,基本上可以算是净身出户,而池宪夫妇知晓之后也只是象征性地找了找她做做样子给外人看。
那时候的她因为肚里的孩子还有长期对池家的感情,蠢不可及地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但并不代表现在的宁初暖也是当初的那个蠢货!
“宁初暖……”
池南晔欲要叫住宁初暖,她猛一转身打断了他的话,“池南晔,既然当初你我恩断义绝,现在就不要打着感情的牌子将人当做傻子,你们呢着实没有必要这般试探我,当初我是心甘情愿将宁氏股份签赠给池氏,就算我和池家有天大的仇怨,我也不会后悔,您哪怕对我父亲还有一丁点的兄弟之情,就不要随意欺凌他的女儿!”
她不会后悔签赠股份,那些已经和池家密不可分的股份就当做给天真愚蠢的宁初暖买单了,她只会以其他的方式要回属于她的一切。
“暖暖!暖暖!”身后池夫人脸色煞白地追了出来,可宁初暖的脚步极快,她追到门口都没有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驱车离开。
包厢里,池宪脸色青黑,坐在沙上死死盯着眼前的茶具,池南晔也神色讪讪,沉默不言地坐着。
好半晌,等池夫人面带悲凉地进来,身后没有宁初暖,池宪才起身,“走吧。”
“但是暖暖她……”池夫人依旧舍不得宁初暖,她不像池南晔父子,她是真心将宁初暖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可惜池家的一切都不是她说了算。
商场上有的是聪明的人,对他的所做所为也会猜测一两分,所以他才会放下公司的一切权利与夫人天南地北地旅行,他以为宁初暖还是当初那个需要哄一哄就听话的乖巧女孩。
果然,宁城的女儿又怎么会一辈子都是一个小白花呢。
闻氏集团的闻老爷子亲自挑选的继承人又怎么会是一个蠢蛋?
回到悦宏弯别墅,宁初暖感觉到十分的疲惫,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她心里更加空落,此时的她特别的想那个男人。
为什么当初遇到的人不是他呢?
算了,就算遇到郁司墨结果也不比现在好多少,人家还有一个小未婚妻要找,找了二十几年都未曾放弃呢?
她算什么?
小3?
嗤,她连小3都算不上,顶多只是一夜情的对象而已。
洗漱后,宁初暖强逼着自己尽早休息,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今天周三,晚上七点约好了和几个部分的主任和部长吃饭,Z国的合作基本都是在酒桌上谈成功的,只要敢拼,没有什么喝足拉不来,虽然她要的不是合作,但是找人签字过审核也差不多的性质。
没有意外的,跟去饭局的宁初暖和严谨程还有两三个秘书全部都被灌趴下,对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基本上就没有个人可以走直线。
比较惨的还数闻氏集团的人,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现在都不省人事,宁初暖还算好的,毕竟严谨程照顾着,可也只能靠着冰蓝撑着才能站起来。
幸好宁初暖将冰蓝留在外面,到了时间后续的扫尾工作都是她一个人在忙。
回到悦宏弯别墅,在冰蓝和许姨的帮助下催吐闹腾了好几个小时才睡下,却因这个夜晚上都睡得不太安稳。
第二天醒来,宁初暖头疼欲裂地瘫倒在沙上,手里捧着醒酒药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啐着,双眼无神地盯着正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