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不怨抬手，揉了把纪凭语的脑袋，零星的无奈之外，满是纵容：“好看。”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念过这四个字，用这样哄小孩的语气说话：“芭比公主很漂亮。”
纪摇月欢呼着跑下去，也不知道是又去找谁了。
而纪凭语和凉不怨没动。
因为纪凭语忍笑忍得不行，等纪摇月走了后，他才笑着半靠在凉不怨的怀里。
凉不怨搂住他，由着他在自己怀里抖肩膀。
其实很多时候，纪凭语的笑点都低到会让人觉得奇怪。
但这样的纪凭语也很可爱。
所以凉不怨没忍住，低头亲了下纪凭语扬起的嘴角。
纪凭语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横了他一眼：“来的时候说好什么了？”
他们明明说好了在他哥家的时候要忍着，不许亲。
纪凭语倒不是在他哥和嫂子面前要脸，主要是家里还有小孩，这关乎小孩的教育问题。
要是让纪摇月看见了，万一纪摇月在幼儿园里说「小叔和叔叔亲嘴」……
嗯。
纪凭语完全可以窥见后续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就一下。”
凉不怨对上纪凭语的视线，又亲了一下。
纪凭语：“？”
这是当他不会数数还是当他傻？
纪凭语警告凉不怨：“两下了。”
凉不怨嗯了声，又亲了一下：“那就三下。”
纪凭语：“……”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凉不怨，凉不怨抱着他还不肯松手，只低笑：“真的忍不住。纪凭语，你太可爱了。”
纪凭语有一瞬地凝滞。
他现在对「可爱」这两个字，又或者说凉不怨说的这句话有点ptsd。
因为前天晚上，某人在他快要到极限时，忽然用大拇指……弄得他嗓子里不受控制地呜咽了声。
然后凉不怨就用和现在差不多的嗓音说了差不多的话。
但那个时候纪凭语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追究不了什么，现在被提起……
“凉、不、怨！”
他咬牙切齿，还不忘压低声音：“你再逗我一下，今晚就别想进我房间了。”
凉不怨从善如流地松开他，还顺带了一句道歉。
但他看着纪凭语泛了红的耳廓，还是在心里又补了句。
真的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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