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认识的小商贩,还上前来搭讪,以为这两家店都是他开的呢。否则怎么两家店长得一模一样?
几天之内,整个楚华街都知道,这两家店在打擂台,互相不对付。至于到底是谁抄袭谁,在露露的宣传下,倒是一些人以为是纪舒这个小姑娘抄袭广市回来的谢元龙了。
有些店铺主人议论:“这小姑娘就是门外汉嘛,人家大酒楼回来的,她怎么可能搞赢哦?”
还有人说:“女的做生意就是不行。自己厉害有什么用,那没有婚姻家庭也是不完整的。她都没谈对象,学人做什么老板!”
这个时候,女老板、年轻的女老板,还是少见。
人们总觉得好命的女人都该在家里相夫教子,然后一脸卑微又骄傲地说:“都是因为我嫁得好……我爱人怎样怎样……”
某些男人眼里,只有可怜的寡妇才迫不得已自己出来做生意呢。“抛头露面”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屈辱。
可时代变了,女人做生意也没什么不行,理发店的琴姐就是这么想的。
她看见谢元龙又在“妈妈的菜”门口晃悠,忍不住说:“我说你好好做你自己的生意,盯着个小姑娘不放什么意思?”
说着从店里端出一盆水,就要泼。
谢元龙恨得牙痒痒:“她哪里是个小姑娘?我看她老道得很!”
开业第二天,他一大早蹲在纪舒店门口,就见到了没有围红头巾的徐阿姨。
“果然!老不死的骗子!”
徐阿姨根本不和他说话,掉头就进了店里。谁跟大团结过不去?那28张大团结,纪舒当晚就给了她一张做奖励。
上班一天,就挣到了一张大团结,谁还在乎被骂一句?这样的老板哪里找?
纪舒下班了来店里,也见到谢元龙在店门口。
她脸上却挂着笑,让谢元龙更生气。
“小姑娘,哥哥也大你几岁,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坑同行有什么意思?我们的厨师都是大酒店出来的名厨,你们家就几个太婆做,能行?”
“谁大还真不一定。外表年龄不代表实际年龄。生意怎么做的我做了就知道。倒是你,听说开业第一天就有两拨人在店里闹事要退钱啊?”
谢元龙被戳到痛处。
当天,有客人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吃上肉菜,又喝多了啤酒,就闹起来了,连警察都赶来处理了。
很多看热闹的都说,这家餐厅不地道,吃饭吃得郁闷,还吃进了局子了。
“你用猪肉坑我,等着吧,哥总有办法玩死你。”
这小妮子伶牙俐齿,他想不到说什么,干脆咬牙放狠话。
要是以前纪舒可能还怕,可是经过了国库券、斜边街的事情,她已经不再害怕这些纸老虎一般的人。
“我是用猪肉救你,不然这一条街都不会有人再去你家吃饭。别多说了,你有什么招式,我等着。”
这招式不就来了。
开业一周之后,刘彩娟突然发现店里生意下降了。
开业第一天下午关门了不算,第二天、第三天到第七天的营业额都有200块钱到300块钱之间,差不多中午和下午都能坐满,偶尔还排排队。
但是突然就坐不满了。
钱桂君说:“最近街上的人其实是越来越多了。我的袜子店现在一天的流水都能有100来块钱呢。你们生意下降,肯定不是自然原因造成的。”
“确实。而且新店都有新鲜期,人们都想来尝鲜试试看,不可能才一周就流量下滑。”
纪舒托着腮,想了一想,就请钱桂君帮忙去“家乡小炒”看看。
受了纪舒的委托,钱桂君去街尾转了一圈,回来就说:“八成还是那个姓谢的搞的事情,你看他们的新菜单。我问了发传单的阿姨,说是今天早上开始发的新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