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英拍拍孙大脚的手臂,“爸,妈,你们别管。”她转身看向姜小满,“三十块钱,你要就拿走,不要,就让开。”
说完就要把手里的竹竿朝大黑挥去。
姜小满一把抓住竹竿,狠狠往旁边一甩。
李超英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恼羞成怒冲姜小满吼道:“姜小满,你还想强抢不成?”
姜小满蹲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大黑身上的伤,只要有心人仔细看,就能发现不是生病,而是被虐待的。你说这要是传出去,有一个虐狗的名声,这姑娘还能不能嫁得出去。嗯?”
“你!”李超英这才开始怕了,“别说了,我把大黑卖给你就是!”
“早这样多好,”姜小满伸手替李超英摘掉脸颊的树叶,“看,脸都脏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脸还是得好好爱惜,你说是吧。”
李超英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嘴咬的死死的,不说话。
姜小满见目的达到,也不耽搁,把钱递给孙大脚。
孙大脚接过数了数,“怎么才两块,不是说五块吗?”
“哦,忘了说了,我改注意了。只有两块,这也是李超英同意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她。”省下那三块与其给李超英一家,还不如大黑买点吃。
要不是怕大黑好了,李家又来闹,她连那两块也不想给。
“超英啊,真的说的两块?”
“妈你别问了,两块就两块。”李超英有苦说不出,只能吃哑巴亏。她也不敢和姜小满掰扯,生怕她到处宣扬坏了她的名声。
孙大脚心疼坏了,一分钟都没过去,怎么就少了三块。她用手戳了戳李超英,“你这败家丫头,三块钱啊就这么没了。究竟是为什么啊?”
李超英不想多说,扫了一眼姜小满,紧咬着红唇,跑回家躲进自己房间不出来。
大黑浑身是伤,后腿还断了一条,不方便走。姜小满干脆问刘银花借了一个不用的背篼。
拿背篼的时候,刘银花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小满,你太心软了。刚分家,钱还是省着用,这狗都这样了,肯定养不活的。你回去还是小心,别被传染了。”
姜小满让大黑钻进背篼,把背篼背起来,“刘婶子放心,大黑只是受伤了,没有传染病,我爸之前还留了一些草药,可以治好大黑的。”
其他人都不信大黑能活下来,就算活下来,也老了,没什么用。
姜小满背着大黑,牵着姜云堂往老鹰山脚下走。
走之前,大黑回头深深望了李家院子一眼,转过头扒在背篼里乖乖坐好,再也没回过头。
回到家,姜小满让大黑先呆在院子里,去房间里拿了治伤的工具。
姜云堂知道大黑是自己的呢,欣喜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边摸着大黑的脑袋,一边在它耳边安慰它:“大黑你不要怕,我姐进去拿药了,给你擦擦就不痛了。”
大黑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把脑袋扒在前爪上,躺在院子里汪了一声,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姜小满给狗擦干,先把大黑伤口附近的毛给剃掉,清洗干净伤口,又把腐肉剜掉,抹上消炎的草药,用原身爹之前留下的纱布给大黑裹了伤口和短腿。
大黑伤的有点严重,原身爹留下的草药本就不多,她想了想,正好治疗宫寒的草药喝完了,干脆上老鹰山一趟。
姜小满背上背篼,“云堂,你在家看着,我去老鹰山找点草药。”
姜云堂点头,“姐,你放心,我会看着家和大黑的。”
老鹰山绵延几个省,山脉南北走向,像一条墨绿走廊横亘在华国。
姜小满走的地方已经深入山脉,林深草密,光线昏暗。对于其他来人很容易迷路的问题,对姜小满就是小菜一碟。
她就像鱼入大海一样,越是人迹罕至,就越兴奋。深山老林里,不仅草药多,野果也不少。
一路上姜小满就看到不少毛栗子,像八月炸,豆梨,拐枣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要不是她还要找草药,恨不得留下来吃个够,捡个够。
大黑的伤比较严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姜小满多找了些时间,凑齐了消炎止痛的药,也找了些帮助恢复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