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還會來的,我改天再來看你……」
她努力嘗試去掰開房書婷的手,可後者不知哪裡來的執念,力氣大的可怕。
成灝站起身,想要來幫忙,高雯倩看見他就煩,不悅下,使了大力,猛地一甩自己的手。她倒是掙脫了房書婷,胳膊卻打在了從她身後經過的張麗身上。
張麗手上正拿著瓶的紅酒,被她大力一拍,失手摔落在了地上。
打碎的酒瓶濺起酒水,澆濕了高雯倩的褲腳,她大聲驚呼了出來。
「我真是……」她有些咬牙切齒,一秒鐘也不想在這個是非之地多呆,她強忍著不適,甩手往大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念叨著「晦氣」。
「對不起,十分抱歉……」張麗面上驚恐,邊道歉邊蹲下身子收拾著地上碎掉的玻璃片。
房書婷仍舊不停喃喃著,她見張麗蹲了下來,轉而拉著張麗不放。
打碎名貴的酒,張麗本身就十分慌亂,她急著想要補救。
「老夫人您先松一松,我馬上就收拾好……」
房書婷搖頭,帶著沙啞的哭腔道。
「容容,是媽媽錯了,你別走……」
哐當一聲,蔣曼妮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你能不能動作快點?!」
「天天不是闖這個禍就是闖那個禍,你知不知道這一瓶酒多貴啊?」
張麗嘴唇顫了顫,她極小聲道:「恁從我的工資里扣吧,我會賠償的夫人。」
「你想的倒美,」蔣曼妮厲聲道,「還從你工資里扣?那是不是代表我還得多聘你幾年好讓你還債啊?」
「飯飯做的慢,酒酒倒不好,你有一點用處嗎?我還留著你幹什麼?」
「這個月幹完,下個月你就給我滾蛋!」
張麗的臉色發白。
她的指尖被玻璃劃傷滲出血珠,緊張與內疚下她正拽著衣角,血便又盡數抹在了衣服上。
成弘景本就正煩躁,右耳邊是房書婷喋喋不休喊著從前人的名字,左耳朵是蔣曼妮咄咄逼人的謾罵。
不耐下,他抬眼看了看已經畏縮到角落裡,滿手是血的人,隨口道。
「你差不多得了啊。樂然,去把醫藥箱拿過來,讓小麗處理下手。」
成樂然沒回話,蔣曼妮卻先炸了毛。
「你什麼意思成弘景?你覺得我無理取鬧是吧?是我故意欺負她是吧?」
「我是你老婆,你不向著我向著個外人?」
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神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