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抬腳往包廂門外走去。臨到門口,成簫忽然頓住了腳步。
「先等等。」他沖柳卿道。
「怎麼了?」柳卿不解。
成簫沖他指了指靠近門的椅子上。
那裡放著個男士的錢包。
柳卿探了個身上前,好奇道:「這誰的啊?」
「我記得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是個女經理啊。」
成簫道:「不會是她的。她走之前我看到過,位子上沒東西。」
柳卿想到什麼,眼神暗了暗:「意思是,可能有人故意留下來的?」
成簫笑了笑:「說不好呢,等等看了。沒人過來,就翻開看看是誰的,打電話給張睿助理讓他處理。」
柳卿點了點頭。
「那你在這兒坐著吧?我出去上個廁所。」
成簫應了聲,柳卿於是推門離去。成簫便隨意坐在了錢包旁邊的椅子上,掏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給6玖年發消息騷擾。
沒過多久房間門傳來響聲時,他還下意識以為是柳卿回來了,淡淡問道。
「這麼快啊?」
下一瞬,耳邊卻響起了略微陌生的聲音。
「這個意思是……成先生知道我會回來?」
成簫愣了愣,回神時,眼底有些意味深長。
他笑著道:「景兄特意把東西丟在這兒,為的就是讓我等你,不是麼?」
「怎麼會?」程裕景溫聲道,「成先生為什麼會這麼想?」
話是這麼說的,成簫卻見他他哪兒也沒轉,徑直走向了自己身邊放著錢包的椅子,像是早就知道東西就在那裡似的。
成簫暗暗嗤笑,抬眼去看某個笑裡藏刀的人。
和一堆不相干的人呆在一起時還不明顯,而當他與程裕景兩個共處一室,成簫對程裕景的感覺清晰了起來。
這個人身上有他無比討厭的氣場。
硬要說的話,像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劣質香水一般,剛入鼻或許會覺得好聞,可你但凡多逗留一陣子,就會滿身染上這種刺鼻的味道,連帶著自己也廉價起來。
「那看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對著程裕景,沖門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景兄拿完東西後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等人,就不送了。」
意料之內的,程裕景站著沒有動。
成簫沒說話,也沒抬眼看他。